正文 第8章 塵封往事(2)(1 / 3)

但人生又有幾個也許呢?還是珍惜現在擁有的吧!

在將來萱茹生活的地方,正有兩雙期盼地眼睛在等待著她。

冬冬

我第一次看見冬冬是在夏天,在海邊。當時,冬冬站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一頭烏雲般的秀發垂在肩上,白色的裙裾在風中飄揚,她的身後是一輪金色的夕陽,她好像就站在夕陽裏,如夢、如詩、如畫。我立刻用畫筆記下了這美麗的瞬間。當她轉身要走時,我叫住了她。她愣愣的望著我,她有一雙憂鬱而美麗的眼睛,這雙眼睛裏寫滿了故事。我叫住她說我畫了你的像,拿出畫給她看,她笑了,說畫得不錯,沒有想到有人會畫我。她的笑容很美麗,就像撥雲見日,百花齊放,我呆住了。她低下頭問我能不能把畫送給她,她說畫得很美她很喜歡,我能不答應嗎?望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我不能不答應。

我說我可以把畫給你,但我要和你做朋友,她不語,但最終她點了點頭。我把畫給了她,我們坐在岩石上聊天。我問她叫什麼名字,她靜靜的說我叫冬冬。我們開始天南地北的聊著,平時伶牙俐齒的我,忽然間變得笨嘴笨舌。我告訴她我叫喬輝,在一所大學裏學習美術專業。她給了我一個飄拂的微笑說,她也曾經在一所大學裏讀書,讀的是音樂。

我們一直聊到太陽下山時,她才說她要走了,她晚上還要上班。我問她住在哪兒,她回頭嫣然一笑說何必呢,有緣再說吧。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暮色裏,心裏忽然間像是空了,又像是多了點什麼東西。

第二次見到冬冬是在深秋的一個下午。我和朋友去一家畫館聚會,這時候我已經差不多將冬冬忘了。在聚會時一個畫友拿出他的作品說看看,漂亮吧?再仔細一看我驚呆了,是冬冬,居然是她!我忙問朋友怎麼畫的,朋友一笑說,她就住我隔壁,你要拜訪她我帶你去。我凝視著這幅畫,心裏滿滿的裝著興奮與喜悅。一切都是這麼突然,真令我欣喜若狂。誰說沒緣呢?

我們走進一條巷子,一陣鋼琴音樂傳來,就像是引路一樣,我們伴著美妙的樂聲,找到冬冬的門前。開門的是冬冬,她先是愣了愣,但跟著就笑了,愉快地請我們進去。

冬冬請我們吃晚飯,她燒了一桌子菜,又開了幾瓶酒。我注意了一下,冬冬眼睛裏的憂鬱正慢慢散去,代之而來的是熱情與喜悅,看樣子我們的到訪使她興奮不以,她甚至是激動的。屋子裏有架鋼琴,除此之外既沒有電視機、沙發,也沒有冰箱什麼的,幾張凳子一張桌子一張大床就是全部家當。冬冬搓著手害羞的說,真不好意思,沒想到你們會來,屋裏亂七八糟的。我說冬冬為我們彈一曲吧,冬冬走到鋼琴邊,掀開琴蓋彈了一曲,是那首著名的“梁祝”。冬冬行雲流水般的彈著,那清純優美悅耳動聽的旋律就像春風拂麵,一如上帝的聖水般輕灑在我的頭上臉上肩上,我的靈感隨著琴聲在奔流在洶湧,滿滿地充斥在胸間,我的朋友大呼著要作畫。

我環顧四周,發現牆上有幅彩照,照片裏有一對親熱的情侶,女的是冬冬,男的卻不知道是誰,隻不過給我的感覺,他是個很平凡的年青人。我問冬冬“這是……”冬冬眼裏閃過一絲光彩說“這是我的男朋友李清,是我大學時的同學”我輕喊了一聲,感到心裏悵然若失極不舒服,這個家夥,憑什麼得到冬冬,他憑什麼有這麼好的運氣。我看著冬冬,我發現冬冬正陶醉在音樂裏,也可能是陶醉在別的什麼東西裏,總之,她的臉上笑意盈然。

從那以後,我和冬冬就經常見麵了。我總是帶著大包小包的菜到她家裏,讓她燒幾個好菜吃。我們彼此熟了也就更投緣了,音樂和美術本來也就是一家。我們上午出去找靈感,下午作畫、作曲,晚上出去玩,在我的心裏,冬冬是那樣美麗純潔,那樣的高不可攀,就像是女神。我愛冬冬,但是卻不敢暴露,我怕我唐突,我怕感情的閘門一旦打開會一發不可收拾,給冬冬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畢竟冬冬已是心有所屬的人了,我不得不時時提醒自己,克製著自己。

我很奇怪,冬冬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應該算是有錢的,但又為什麼沒有家俱隻有鋼琴?還有冬冬到底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冬冬的男朋友又在哪裏?這些問題冬冬從來不肯正麵回答我,冬冬有時候也很神秘。

有一天下午我去冬冬的家,敲門的時候我聽到裏麵傳來哭聲,我心裏一驚,我以為冬冬出事了,我使勁的拍門,冬冬開了門,眼睛紅紅的。我說“冬冬,你怎麼了,誰欺侮你了?”冬冬撲進我的懷裏就大哭起來。我有些不知所措,隻能拍拍她的肩,等她哭完了平靜下來再說。等到我和冬冬能麵對麵的坐到一起談話時,冬冬反而沉默了。我不時的逼問她事情的原委,起初她不回答,隻是低低的抽泣著。我說“你哭得像個孩子,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說出來也就沒事了。”她抬起一雙淚眼望著我,那種眼神楚楚可憐讓人心疼,她幽幽的說“是李清,他不理我了……”就這麼點大的事,我差點沒昏過去。我好氣又好笑的說“他不會無緣無故的不理你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他才會和你嘔氣,把事情解決了就好了。”她聽著聽著眼圈就紅了,輕聲說“不能解決也沒法解決,太難了你不會明白的,他……他看不起我”說著成串成串的淚珠往下落。我連忙湊近她,拍著她的肩說“別哭嘛……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什麼叫做我不明白?什麼叫做他看不起你?”她忽然撲進我的懷裏哭著說“別再說了,別再說了,你不明白的,你不會明白的”我歎了口氣,你不說我當然不會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