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一陣急促的鈴聲在床頭響起。
“啪!”
隻見一個大手掌從天而降,拍在鬧鈴的頂部,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一個縮成弓形的青年閉著雙眼,嘴裏還在喃喃:“再睡一會兒應該沒問題吧。”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這青年爬起床來,看了看床頭的鬧鈴,頓時激起一身冷汗,隻見他如同變身為超級賽亞人,迅速穿上衣服,洗刷,然後奪門而出,一套動作下來堪稱教科書般地迅速。
這青年名為陸閑,是一家私營企業的銷售員,每天的工作並非是朝九晚五,更多的時候是陪客戶應酬,客戶是上帝這句話對於他來說理解的最最深刻。
搶上一班公交,陸閑坐在車裏看了看手表,晚了一個小時,一想到那新上任的銷售經理,陸閑就有一種想要抽死對方的打算。
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是這新來的經理是老總的親戚,年紀比陸閑大不了多少。一來到銷售部就指手畫腳,這還不算什麼,這家夥最令人討厭的是對部裏的幾個女同事或明或暗的調戲。陸閑一個走進社會沒兩年的小青年,自然看不下去,就因為給女同事解圍一次,貌似被這個經理記恨上了。
昨天晚上來了一個號稱部裏最難纏的客戶,那經理點名讓陸閑陪客,一晚上這酒沒少喝,就是不見那客戶鬆口,可把某男氣得夠嗆。
陸閑住在城市郊區,這一片的房子相比市中心要便宜很多,做為一個大學畢業就打算留在大城市發展的他來說,每天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上班不算什麼。
作為省會城市,齊州的生活頻率較之一些地級市要快很多。每天陸閑都要早上六點多起床,在樓下的早點攤買上一份早點,然後擠上最早的一班公交。在公交車上快速消滅掉早餐之後,他會選擇再眯一會兒補充一下不足的睡眠。
公司每天是需要指紋打卡,這有效的防止了某些人遲到早退,尤其是自認為感覺良好的陸某人。在某人心裏極度不爽之下,卻也不敢頂風作案,那可不是,遲到早退可是要罰工資的。
一月兩千多的工資,對於陸閑來說不算多,如果再粗心大意扣一點的話,那簡直要了他的命根子。拋去每月五百的月租不說,剩下的也將將夠足生活費,當然如果有朋友聚聚的話,某男就要狠狠地係緊褲腰帶,千萬別把腰帶給別斷了。
打了個哈哈,陸閑已經可以想象出經理那可惡的嘴臉,最可恨的是他自己還得像孫子一樣不能還口。職場文化就是這樣,一旦上司給你小鞋穿,即使給你的鞋碼再大些,也足以勒緊你的腳丫。
到站下車,陸閑麻溜的衝進一座高樓大廈中。這大廈位於市中心的黃金地段,屬於商業繁華區,能在這裏租上幾層樓足以體現公司的實力,而且,陸閑所在的公司據說老總背景深厚,和一些官場上的人有些交集。
坐電梯到三樓,陸閑連指紋機都沒打,徑直竄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開電腦,左顧右盼一下,看看有什麼風吹草動。
“嘿,鹹魚,你小子今天可是遲到了。”
說話的是陸閑對桌,一個名叫於慧的美女,典型的北方女漢子,說話大大咧咧,和很多男同事關係極好。
“慧慧,你就不能小聲點,別把大尾巴狼引過來。”陸閑瞪了於慧一眼,無奈道。大尾巴狼就是陸閑的頂頭上司。
“給你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慧姐。話說大尾巴狼剛剛還來過你這裏,問我們你來了沒有。”於慧笑道。
“什麼?大尾巴狼剛剛來過了?靠,我就知道這家夥不安好心。”陸閑不爽道。
“昨天那個客戶你陪的怎麼樣?有沒有去不該去的地方?”於慧拋了個媚眼,給陸閑一個你懂的表情。
陸閑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道:“要是能去不該去的地方倒是好了,那家夥油鹽不進,隻愛喝酒,說什麼隻要酒喝好了什麼都好辦。你聞聞我身上現在還有一股酒味呢!”
陸閑佯裝要走過去,於慧趕緊擺擺手,道:“別過來,一身子臭味,我說今天室內的空氣怎麼這麼不好。”
“慧慧,你這麼說可是讓我傷心了。”
陸閑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他接著道:“我們部裏的其他人呢?”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更令你傷心的事情,你們部裏正在開會,剛才你們經理過來的時候讓我通知你一聲,來了就去會議室。”於慧眼中閃過一絲慧黠的神色。
“靠!”
陸閑知道自己被耍了,趕緊拿起一個本子衝向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