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壞事總是伴隨著好事出現,好事出現了,壞事也就接踵而至了:
成林要走了。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裏,按他的話來說,就是去一個大城市。聽他說哪兒有高樓大廈,還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地方,比我們這兒好多了。雖然我並不這麼覺得。
我隻是感覺他走的是那麼的突然,一點點預兆都沒有。
我問他:還能再見到他嗎?他說他每年都會回來。
他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
我去送他了,他們坐著一輛黑色的汽車走的,那天很冷,風刮跑了我的帽子,我的眼直盯盯的看著那輛車往前行駛,直到再也看不到了。。。。
實際上,這其實並不是一件傷心的事,畢竟我不用再起早貪黑的去叫他起床了,也不用再調節他和雪瑞之間的關係了。
但,我還是希望他能陪我玩。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我就八歲了。我不再是上幼兒園的幼稚兒童了,我走的靜悄悄的,所以幼兒園裏也沒有留下我的傳說。
成林在這兩年沒有回來過,反而他本留在家裏的爺爺也被接走了。現在真可謂是人去樓空了。
雪法比我們小兩歲,他已經上幼兒園的中班了,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小小年紀就力大無窮,再加上那張越長越“慘絕人寰”的臉,他成為了整個幼兒園的“惡魔”,真可謂是人見人怕。我相信他創造出比我們這些“老一輩”更為輝煌的成就———統一校園,留下千古芳名。
雪瑞的個頭好像沒有長,但臉更白了,頭發也變的越來越卷,而且好像從沒長過,他的性格與之前相比也大不一樣了,更活潑了,更“騷氣”了,更流氓了,據說還學會了吹流氓哨,他想要在小學“一鳴驚人”。
王海龍正如我之前說的,他已經不是之前的王海龍了(我一直懷疑他被外星人占了身體)。他個頭長的很快,已經跟我一樣高了,臉白了,看著越來越順眼了,外加上他那迷之笑容,和矯健的身姿(我們中跑的最快的),已經和我與雪瑞組成了大王村三巨頭。
至於地瓜,想起他我就生氣。他竟然和王小丫有親戚關係!!!(王小丫姑姑的丈夫的姐的婆婆是地瓜爸爸的媽媽的姐姐的表妹),這八竿子打不著哇!!!主要他們兩家離得也近,上下學都是一塊的,時間一久,他倆竟然成關係最好的朋友了。。。我滴個天呐,我咋沒這好運氣。
總之,這兩年就是這麼風調雨順的過來了,陳浩沒找我麻煩,我也沒找他麻煩,和和氣氣的度過了我的幼兒園生涯。
對於小學,我們都是未知的,可能很可怕,也可能很美好,當然我是比較偏向於後一個的。我認為:那會是我重上人生巔峰的階梯。。
真正到了開學那一天,我的內心還是很忐忑的,會不會是各大幼兒園大佬們的集會?他們會不會都長的很醜?他們是不是跟大人一樣高?
未知的,是最可怕的。
我,雪瑞,海龍的爸爸已經商量過了,每個人各帶我們上下學一周。
而第一周就是我爸。
他開出了他那最實用的代步工具,電動三輪車。待我們都上去後,他先是帶上了墨鏡(實際上是個太陽鏡,太陽照的看不見路),他問過我們坐沒坐好後,瀟灑的一蹬右邊的檔,一擰鑰匙,就衝了出去。
在我小的時候,那已經是最為炫酷的交通工具了,我一直夢想著有一輛。
我們村子的路很不平,坑坑窪窪的,坐在上麵一顛一顛的,倒沒有什麼不適,反而感覺很有意思。
到了小王村,就有馬路了,平整整的看著就很飄亮。
路途遙遠,可謂是九曲十八彎,不知是繞過了多少個彎,還是沒有到學校。不過,爸爸的漂移技術則是讓我眼前一亮啊,簡直是狂拽炫酷吊炸天啊,那是我見過最秀的操作了,看的我熱血沸騰啊。
終於,在趟過一條林蔭小道後,看到了學校的真麵目:一長溜的白牆,大門旁是兩道紅色的高牆,左側牆上刻著“大李中心小學”六個大字,一道鐵門完全敞開著,仿佛知道我的到來。。。
裏麵不讓車輛進去,爸爸把車停在校門口後,就帶著我們三個走了進去。
裏麵很寬闊,右側就是校長室,前麵不遠處有牆,左右延伸出兩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