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晚上袁家的孩子就一直哭個不停,彩雲不停的抱著他在屋裏走動。袁軍想過來幫她,可是孩子天生和娘親近,不要袁軍抱。家裏的一台黑白電視,隻能收一個台,那個年代電視台播到晚上九點就停台了,袁軍百無聊賴又幫不上什麼忙隻好在那裏幹站著。站了一會袁軍竟然突發奇想讓彩雲抱著孩子,他要練一套拳給孩子看,哄孩子不哭。彩雲沒理會他,隻是在一旁抱著孩子看他練拳,他之前學過一點功夫,打的倒也有模有樣,不知道是因為見到他練拳的原因還是因為實在哭累了,孩子竟然停止了哭鬧。
“看吧,咱們兒子還是隨我!”袁軍衝彩雲笑道:“你看他一看到我打拳也不哭了!”
彩雲不屑道:“那是因為我抱著他的原因,再說了我可不想讓咱兒子隨你,又矮又醜,還是個光頭!”
袁軍有些不樂意道:“我哪醜了,我醜都能娶到媳婦!”
彩雲聽到他這麼說不禁“撲哧”一笑,“那是我看走眼了,被你騙了才嫁給了你,不然你得打光棍去!”
袁軍笑著故作不屑道:“誰稀罕騙你,我當初都還沒相中你,要不是你非得嫁給我。不然我還得娶個更漂亮更好的呢!”
“能死你吧!”彩雲笑著罵了句。便抱著兒子進了臥室……
俞老頭他們一行人此時已經摸黑來到村外的城隍廟附近,這時俞老頭攔住他們不再前進。
“仁華,老張。”俞老頭對他們兩個人說:“等下我給你開天眼,讓你們也可以看到!”
“真的假的?”仁華驚訝道:“怎麼開天眼?”
俞老頭低聲道:“天眼其實每個人都有,人類從遠古時期的哺乳類動物進化過程中由低級向高級進化,在進化過程中有段時期的生物是進化出多隻眼睛,在向人類進化中有些眼睛逐漸消失了,而唯獨一隻眼睛進化到了人類的大腦裏,變成了醫學上所說的鬆果體,這也就是傳說中的天目,它可以通過感知不受時間空間的限製,不受距離遠近的影響看清實事物的表象和本質,隻是後來在進化的過程中很少有人會去開發使用它,最後大部分人的天目神通都關閉了,一會我先給你們畫上符咒,然後用內氣幫你們開通暫時性的天目!”
說完後俞老頭便拿出匕首劃破手指,先是在仁華的額頭中間眉心偏上處畫了一個類似甲骨文的符號,然後用左手食指抵住他額頭上的符號,仁華突然兩眼一紅,痛苦的咧咧嘴,接著俞老頭又給姓張的男人額頭上畫了同樣的符號,也是左手食指抵住他的額頭畫符號的地方,那姓張的男人差點疼得喊出來幸虧俞老頭及時用手捂住他的嘴沒讓他喊出來。
“這樣就好了,我幫你們暫時開通了天目,你們一會就可以看到鬼了,不過就隻有十分鍾的時間!”俞老頭擦擦手上的傷口,道:“馬上十一點了,我們這就進去,進去後你們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慌,隻要記住有我在你們不會有事的!”
仁華和姓張的男人點了頭大氣都不敢喘便跟著俞老頭和星河二人進了城隍廟,農村的城隍廟說白了就是一間茅草房,平日裏誰家老人去世,頭三天沒入殮前早中晚三個時間段,家人親戚都要來這裏“送湯”,這是這裏的一種風俗,所以這城隍廟也成了一個祭祀的地方。
破敗的茅草房連門都沒有了,裏麵隻有一尊泥巴做的雕像,一個戴著王冠的神,神像前有一個石台,石台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祭拜留下的半截香,還有一堆未燒盡的紙錢。
俞老頭讓仁華和姓張的男人跟在他身後,而讓星河守在門口,他們一進去驚的了角落裏的老鼠亂竄,隻見俞老頭在石台上點起一根香,片刻後一個黑影竟然從神像裏慢慢的飄了出來,仁華和姓張的男人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有些驚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俞老頭察覺出他們的驚恐,給他們使了個眼神。那黑影沒有察覺他們可以看到他,於是悠閑的吸起那香氣。
片刻後那黑影發現有些不對,而這時俞老頭先發製人拿出一個琉璃一般的瓶子,嘴裏念動咒語,瓶子一打開,那黑影便知不妙,突然泛起青黑色的鬼火。
鬼火猶如附骨之蛆一般燃向俞老頭,俞老頭再次劃破手指,掐指灑血滴再琉璃瓶上,但是青黑色的鬼火卻絲毫沒有減弱。
俞老頭發現事情有些不妙眉頭一皺,道:“沒想到在這東西竟然還是個地元!”
那黑影突然變得真實了起來,五官也清晰可見,看上去竟然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的模樣。
“想不到到現在世間竟然還有修煉神術之人!”鬼影看似驚訝其實是一臉不屑的模樣說道:“看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不過隻是個半路出家的水貨,今天就讓本座吸了你的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