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同婆見我沒有喝那碗水,隻是歎了口氣。我順利的離開了同婆的家裏,到了土路上,我一摸自己的後背,全是冷汗。
我心說同婆這個人實在太古怪了,她今晚到底是什麼意思?
首先她讓我拉進屋裏的時候,刻意不開燈,設想,這麼做的原因會是什麼?我覺得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同婆不想讓我看到暖瓶裏的東西。
而且暖瓶裏裝著的,肯定不是開水,因為同婆把那碗水遞給我的時候,我感受到的是涼意,而不是熱氣撲麵!
回到賓館的時候,我剛看到西裝大叔,就直接發火了。
一個老太太你都能跟蹤失敗?
西裝大叔的臉上,仍然是沒有一絲表情,好像我不是在跟他說話。
他說:這個同婆,估計不是人。
我猛的一睜眼,追問:為什麼?
我一路跟蹤她到市區,她騎著三輪車進了一個黑暗的小胡同,我怕跟的太急會被發現,所以就多等了兩分鍾才進到那個胡同裏,你猜我看見了什麼景象?
我說不知道。
西裝大叔也不賣關子,他直接說:胡同裏,一個人都沒有。
話說到了這裏,我特麼瞬間氣笑了,我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直接說:這不屁話嗎?同婆早就走了,胡同裏還能有人嗎?
西裝大叔搖頭道:同婆確實離開了,而且那輛三輪車跟隨她一起離開了,但你可能不知道,那是條死胡同!前邊根本沒有路可走。
我停頓住了。
我不止停頓住了自己的身體,我甚至覺得我停頓住了呼吸以及恐懼。
會不會是胡同的盡頭,牆頭很低,同婆翻過去的?我的語氣從憤怒慢慢的轉換為疑惑。
西裝大叔搖頭道:不會,這條胡同兩邊都是五六層高的小區建築,而盡頭是一堵五米多高的牆壁,設想,一個正常的老太太,能翻越五米高牆?
我沒說話。
就算能翻越五米高牆,那三輪車呢?她能連三輪車一起扔過牆頭?
西裝大叔的話,讓我陷入了深思之中,良久後,他不說話了,我則是說道:我在同婆的家裏,頂多停留了十分鍾,她就回去了,但我這次發現她的左手並沒有變得充盈,從村外回來之後仍然是枯槁狀態。
西裝大叔說:所以我才發短信告訴你,我跟蹤失敗了,同婆根本沒有去她原本要去的地方,所以我們也沒辦法弄清她的左手上的秘密。
說到這裏,他又問:你呢?在同婆家裏有沒有發現什麼詭異之處?
我點頭說:嗯,發現了,馮婆這個人特意在床底埋了兩塊青磚,不知道怎麼回事。
西裝大叔一愣,又問:床底埋了兩塊青磚?
沉思了許久,我眯著眼睛問:大叔,你知道馮婆這麼做的用意不?
他說:有可能是準備害我們兩個,小心為妙吧,現在已經露餡了,這兩天小心點。
我表麵上點頭,嗯了一聲,心裏卻在想,你這貨就可勁編吧,看看咱倆誰更能編。
現在,同婆,我不能全信。西裝大叔,我也不能全信。
次日,西裝大叔說:同婆應該是天天晚上都騎著三輪車出來,今晚再潛入她家一次!
我一驚,說道:我可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她那屋子裏太陰森了。
西裝大叔點頭說:我就是這麼個意思,今晚你跟蹤同婆,我去她家。
我不怕西裝大叔發現我撒謊,因為時間過了一天,同婆完全有時間可以把床底的那兩塊青磚挪走,當然,這對於西裝大叔來說,就是一句謊話而已。
到了晚上,同婆依舊騎著三輪車從鬼樹村的小土路中出來,這一次,西裝大叔直接樓,直奔鬼樹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