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舉動讓人吃驚，陸曼動動喉嚨，感覺有什麼東西哽住。“哥，你說這話太奇怪了。”她斜斜的抬頭看他，卻發現他那薄唇突然湊近，但又很快停止了，兩唇隻剩蟬翼般的距離，靠得很近卻又沒有觸碰上。
她驟然屏住呼吸，他卻輕笑一聲，攬著她的細腰不鬆手。“陸曼，我隻是太喜歡你這老妹了，找不到理由不喜歡。”
“哥，你這哄人的話還是留你的女朋友吧，她們會更愛聽些。對我，還是有些不太合適。”陸曼笑著鬆開他的手，黑暗中她的眼睛璀璨如明星，他卻陰冷如修羅。
“陸曼……”
“哥，我們這兄妹關係會持續很久，隻要你願意，我會一輩子做你的妹妹。”陸曼步步遠離他，伸手摸上牆壁，哢噠一下，燈亮了。“哥，我去洗澡了，晚安。”
陸曼走進自己的房裏，關上，反鎖。
她說的是好話，也是狠話，將他們之間的關係隻限於兄妹。
方翊浩冷冷的站在原地，拿出一根香煙，點燃後狠狠吸了兩口，再將濃厚的煙圈吐出……突然想起陸曼不喜他抽煙，他又將那忽明忽暗的煙頭丟到地上，一腳踩滅了。
……
洗完澡後，陸曼坐在床上，懶得看書也不想看電視。拿出手機，一個無厘頭就打通了顧城的電話。
“喂？”電話那頭，他的聲音有些鬼魅。“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來招惹我？”即便問了千百遍，陸曼還是得不到那真實的回答。
電話那頭的人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因為我喜歡。”
“喜歡我？”
“是。”
雖然是假話，但陸曼聽後還是覺得心裏舒服，不得不承認，她始終是女人一個。
“顧城。”
“嗯？”
“是不是我要什麼你都會給？”
他輕笑，覺得今晚的她有些古怪。“當然。”
陸曼亦輕笑，流轉的眸子看向窗外，隨口說來：“那我要你的顧氏。”
“好。”他竟答得這樣迅速？但隨即又補上一句：“如果你想要顧氏，那就要嫁給我。”
她一怔，隻一瞬，腦海裏閃過空白。
“你當我傻啊，為了一堆錢，賠上一輩子，我才不幹。”陸曼不屑哼著，心頭卻溢上絲絲甜意。她交過許多男朋友，那些一星期換一次的男人，大多都說過甜蜜話，卻從沒有人像他這樣敢說娶她。
顧城沉默，陸曼卻嘴角帶笑。
“顧城。”
“嗯？”
“突然覺得你並不是那麼討人厭。”
“多謝。”此刻的顧城正仰躺在沙發上，穿著半解的黑色襯衫，十分享受的，手中還拿著半杯紅酒。“托你的福，我現在看到紅酒都有些不敢喝了。”
想起他們的初見，陸曼也是聳肩。“的確，我們的第一次見麵，一點也不羅曼蒂克。”
“浪漫這種東西，以後補上就是了。”顧城慵懶說著，將醇香的紅酒喝下，絲絲滑滑的，有點像她的唇的味道。“陸曼，我想見你了。”這次是真話。
陸曼哼哼著，看著窗外暗黃的路燈，她亦道：“我怕今晚失眠，還是別見了。”埋頭在床褥間，陸曼心中默歎，她說了一次假話。“晚安，顧城。”
“晚安。”他的嗓音似乎有些催眠作用，她聽著舒服，想多聽些，卻也知道點到即止。
掛了電話，陸曼就懶懶的趴在床上，想著一些零碎的事情。腦海裏閃過許多人影，有些意外的是，她今晚竟夢到了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