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方意然一個人坐在方桌的一邊,李琳和方建國坐在了另外一邊。
方建國的那身髒警服已經換下來了,不過臉色並未見轉晴。
“這次這個案子真難弄,我們幾個兄弟天天在那泥坑裏蹲著,可那幫小崽子可真狡猾,竟然一直沒出現。”方建國一邊夾著菜一邊罵道。
“會不會是你們組長查錯地方了,我要是那幾個小偷,就絕不會跑到那種地方碰頭。”李琳插嘴道。
“我也覺得不對。可這不是組長查的,上頭下來一個女偵探,說是專門調查這夥人的案子的,聽說還是從國外一路追蹤到我們這兒的。她給定的搜查點,連我們
組長都不能說什麼。”方建國語氣裏隱隱有幾分憤怒,一個外來女人對他們的調查指手畫腳,還抓不到人,他能不憤怒嗎?
方意然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父母的對話,腦海裏猛地閃現前世的記憶,正是這件盜竊團夥的案子,父親一行人蹲了一個多月都無果,那女偵探卻要求他們繼續守,父親一時沒忍耐住,罵了那女偵探幾句,結果就丟了鐵飯碗。
家裏母親是個全職主婦,就靠父親那點收入,父親被辭職後,一家子過的日子極為辛苦,後來直至方意然走上了工作崗位才好轉。
難道這輩子也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方意然忽然覺得食難下咽了。
她放下筷子,起身回房,母親喊她多吃一點,她推脫已經飽了。
回到房間,把自己甩倒在硬邦邦的床上,方意然閉眼回想。
驚天盜團,1995年起於美國作案,1997年轉戰國內,成員皆為華人,共五人,年齡性別不祥,偷竊的東西從錢到寶物到機密文件,毫無規律。2004年,一名成員落網,因從未傷人,認罪態度良好,判以二十年囚禁。自那以後,驚天盜團似乎就引退了,公安方麵也再沒有抓到過剩下的四個。
“方藍羽,我的跑步速度,從一群盜賊手裏逃脫如何?”方意然心下已經有一定傾向了,便喊出了方藍羽問道。
“宿主,隻要不是遇上實力比你強的異能者,就沒有問題。”方藍羽的機器音平平的,沒有起伏。
“異能者和普通人合夥偷盜的可能性高嗎?”方意然問。04年落網過一個成員,如果那是異能者的話,國家方麵絕非隻是囚禁二十年那麼簡單。
方藍羽:“不高。普通人隻會給異能者拖後腿。”
她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她作為一個異能者,而且對方是個不傷人的盜竊團,如此想來,危險性極低,她不若就效仿花木蘭,去會會那驚天盜團!
轉天早上,方意然睡到七點多就醒了,九七年,沒有電腦沒有手機,倒是讓她直接就沒了熬夜的惡習。
李琳出去買菜還沒回來,鍋裏悶著稀飯,方意然就著榨菜吃了一碗,閑來無事,便出了門散步,一邊走走林蔭小道,一邊想想從何入手驚天盜團的案子。
冬天的早晨透著清冷,雖然已是七點多的時辰,太陽依舊柔弱無力,方意然一身黑色棉襖,雖然穿著高領,但也還是又圍了根圍巾。
冬天早晨出來散步的人是極少的,加之這條林蔭小道又有些偏僻,於是四下裏就隻有方意然這一團黑乎乎的身影。靜謐,冷清,不過也是思考問題的好環境。
上一世驚天盜團在這裏盜走的是一隻藏在公安大樓裏的盒子,那隻盒子裏究竟藏了什麼後來沒有公布過。那五人作案後究竟藏在了哪裏也被公安方麵隱瞞了,隻知這群人的確是一個月後才逃出了玉縣。
如此,她想知道五人的去處,隻有從頭調查起,根據五人作案的情況,自己尋找蛛絲馬跡。
不過,談何容易,她的父親雖然是名警察,但她是從商的,對警察做的事能懂些什麼。更何況,對方是通天大盜,最後更是傾盡全國之力,也隻抓到了一名成員。
但可能性再小她也要試試,父親的脾氣衝是不用說的,一方麵她要盡力提醒父親收斂脾氣,另一方麵她也要追本溯源,找找這驚天的盜團。
方意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一團白霧,神清凝重。
正在這時,林蔭道的末尾出現了一個黑點,伴隨著黑點越來越近,方意然看出了那是一輛黑色轎車,車頭上那隻高傲的飛天女神著實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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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