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非是本王不願相告,實在是本王亦不知家師真實身份。”
何清君不以為意地笑笑,這世上怎會有不識師父真實身份的弟子,隻不過是有意隱瞞而已。
“姑娘,你這劍法,喚作什麼?”
何清君將玉笛收起,笑道:“玄機劍法,太子殿下的劍法與屬下的雖然看上去不一樣,卻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告知劍法名字?”
晉望之這回倒未隱瞞,道:“本王的劍法名曰玄隱劍法,應是太師父自創的,不知怎地竟與姑娘的武功路子大為相似……姑娘若不介意,咱們換個地方過幾招如何?”
何清君毫不猶豫點頭,在這世上竟能見到同源不同支的武功,習武之人都會心癢難耐,非要探個究竟不可。“太子殿下請隨我來。”她引著晉望之往旁邊空曠的院子去了。
八角亭裏的四公主不明所以,驚奇站起來,望向他們遠去的身影,太子哥哥雖然總是笑咪咪的,看似很溫和,卻總是與人保持淡淡地疏離,極少與人親近,怎地先跟那個女護衛過了幾招,接著就一起走了呢?
待令狐薄批完折子,帶著小皇帝出來禦書房時,竟不見一向忠於職守的何清君,不禁奇怪。
“皇叔,你在找何護衛嗎?”令狐義仰著頭,稚嫩的童聲問著。
令狐薄“嗯”地點頭,正欲說話,卻見晉樂音快步走過來:“薄哥哥——”
令狐薄看她一眼,矮身悄聲跟令狐義道:“義兒,記住皇叔的話了嗎?”
令狐義望望快奔過來的四公主,笑著鄭重點頭,拍著胸脯道:“皇叔放心,朕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四公主就交給朕了。”
令狐薄唇邊帶笑,輕輕點頭:“若此事辦得不好,你就早日親政吧。”
令狐義鼓著腮幫抗議:“皇叔,你這是威脅!朕還這麼小,你就忍心讓朕被朝事和那班大臣折磨?”
令狐薄睨他,笑咪咪地道:“適才誰拍胸說自己不是小孩子的?皇叔可不想一直給你當牛做馬,也想早點跟心愛的人逍遙江湖……所以,義兒,若你能幫皇叔順利抱得美人歸,皇叔自然會念著你的好,若是被人從中作梗,義兒,皇叔就沒心思管這朝政了……”
令狐義雖然隻有十三歲多,畢竟生於皇家,又坐著龍位,從小被特殊教育,心智比普通小孩成熟得多,被皇叔赤、祼祼的威脅一番,立時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
歪著小腦袋看他:“皇叔是說母後嗎?嗯,母後好像對你婚事有很多意見,這幾天去給母後請安,母後一直讓朕把雪瑩小姨賜給你呢。”
四公主正好走近,聽到小皇帝的話,牡丹美麵立時青中泛白,怔在當地,抬起蘊含水霧的美巴巴地望著令狐薄,紅潤的嘴唇微顫,柔柔問:“薄哥哥,你要娶雪瑩郡主嗎?”
令狐薄看著那雙無辜水眸,有些頭疼,他是不是自找麻煩了?
“四公主可曾看見本王的護衛?”
晉樂音微愣,無辜的眼神甚是可憐,小嘴微扁:“薄哥哥要娶雪瑩郡主嗎?”
令狐義背負小手,向她走了幾步,很是不滿,他今年身高竄了不少,怎麼仍比她矮了寸許,氣哼哼地道:“四公主難道沒瞧見朕?”
晉樂音麵色一紅,輕咬嘴角,朝令狐義行禮:“樂音見過皇上陛下。”
令狐義很有威嚴的伸手一劃:“免禮。”
晉樂音眸子又移向令狐薄,非要等他一個答案不可。
令狐義小臉一虎,瞪向晉樂音,道:“四公主也是生於皇家的人,該當知道,皇家男兒哪個不是妻妾成群,皇叔貴為攝政王,就算想多娶幾位絕色佳人也不為過。”
晉樂音聞言低下頭,不停地輕咬著嘴唇,一滴淚珠順頰滾下:“吧噠”滴在胸前衣衫上:“我以為……薄哥哥是不同的……”
令狐薄看一眼令狐義,然後道:“本王要去找何護衛商議事情,義兒,公主雖然比你大上兩三歲,畢竟是小女兒家,你讓著她點。”
令狐義會意,向他行禮:“侄兒恭送皇叔。”
晉樂音見他要走,忙道:“薄哥哥,何護衛此時跟我太子哥哥在一起,我陪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