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揚在她心裏曾是最重,好在漸漸淡出,晉望之身為太子,身係天晉一國重責,不敢任性而為,五哥雖然現在陣營不明……想來卻也是不會將兒女私情太看,但柳清飛……
他腦裏亂成一片,白逸揚俊美無儔,是京城第一美男,並曾與她兩年夫妻,晉望之溫潤如玉,五哥溫柔儒雅,眸若清泉,最是容易吸引女子,柳清飛與她十幾年的兄妹之情,這異性兄妹之情最是危險,或許一個感動便可升華……
似乎隻有他最無優勢,可是那有什麼關係,至少他的愛沒有顧慮,隻是愛……何況,他下手早!他唇角浮起一絲佞笑,娶到手裏便是自己的,誰敢從他嘴裏撬食吃?
何清君在車外糾結著,千歲大老爺心情不爽,她上去會不會直接被撲倒啃食?她皺著眉頭,尋思著尋個什麼話題,可以解決眼前的尷尬,卻聽到車內傳來不悅的聲音:“還不快上車!”
何清君摸摸鼻子跳上馬車,彎身進了車廂,見令狐薄正倚壁閉目養神,微微放心,小心在門旁坐好。卻見令狐薄突然睜眼,銳目睨她:“你想爬牆?”
何清君愕然張嘴,爬、爬牆?難道他很期待她爬牆?想要不答他,他一雙鳳目卻灼灼盯著她,好像不爬牆對不起他似的,於是她囁嚅道:“千歲大老爺……爬牆有獎勵嗎?”
話音甫落,隻覺眼前一花,令狐薄撲過來,按倒她就吻,給了她一記又深又長又窒息的吻,她隻覺天旋地轉,天旋地轉——咳咳,其實是窒息憋的!
“你果然想爬牆。”剛剛離開她嘴唇的妖孽男人,喃喃自語著,鳳目裏是赤裸裸的威脅。
何清君舉起手來,賭咒發誓:“千歲大老爺別誤會,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爬牆啊。”
令狐薄手指溫柔地順著她的眉毛,似羽毛般滑過她的臉她的唇,撫過她蜜色頸子,滑進她胸衣裏揉捏著,鳳目染著情欲,聲音微微沙啞:“原來是不敢,不是不想啊,沒關係,本王有辦法讓你沒有時間想……”
何清君敏感的身子哪經得起他的逗弄,險些嬌吟出口,忙即一手捂住嘴,一手壓住胸前那雙大手,求饒道:“千、千歲大老爺,求你別在車上……屬下丟不起這人!”
令狐薄大手停止動作,將她胸前衣服拉上,冷哼一聲,坐回原位,閉目養神去。
何清君尷尬的整理著衣服,杏目不經意地掃過他腿間,不禁俏臉一紅,他倒底有多急?尷尬再尷尬,幹咳一聲,鄭重地道:“千歲大老爺,我向你保證,對柳大哥,我絕無半分兄妹之外的感情。”
令狐薄睜眼,淡淡地道:“本王知道。”
“那你為何……生氣?”她小心問著,她有眼睛,看得出他心情不愉。
“本王雖然知道,但是仍舊不爽。”
何清君閉嘴,鄙視地看他一眼,他這分明就是不講道理了。
“若本王不知道你心裏對柳清飛沒有兄妹之情,你道本王還會將他放在京裏麼?”令狐薄忽然惱道。
何清君看他一眼,懶得理他,也閉目養殖神去。
車廂內一片安靜,隻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令狐薄覺得心裏極為不爽,可是又無處發泄,於是就更憋悶。
馬車快行至百草堂時,何清君突然想起一事,便道:“千歲大老爺,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令狐薄鳳目未睜:“說。”
何清君微微猶豫了一下道:“我隻是跟你商量一下,你千萬莫要生氣,你若是覺得不好,便作罷。”
令狐薄這才睜開眼,凝視她:“你要說什麼?”
何清君吞吞吐吐,有些難以啟齒:“那個……”
“什麼?”令狐薄第一次見她說話這般吞吐遲疑,心裏微微一跳,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何清君“呃”地一聲,咬牙道:“是這樣的,最近大魏總是盯著我,劉勻鬆也出現在安洛,意圖不明,我是想……我是想,既然吳山銀礦局勢這般緊張,那什麼……”
令狐薄目光灼灼,差點被她難得一見的吞吞吐吐給急出汗來。她咽一口口水,小心道:“那什麼……我們成了親,你、你你這房事又總是不……節製,我怕萬一哪天便有孕在身,萬一我受了算計,帶著個沉重身子,跳躍不便,打架也不便,不但我會落入那些人手中,隻怕孩子也不一定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