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晉霄駿才真正鎮定了下來,淡定地將衣服穿好,淡淡地道:“事已至此,先將事情調查清楚吧。何清君,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轉頭對何清君說話時,聲音已經極嚴厲起來。
南雪瑩不顧性命的哭叫:“皇上,一定是何清君這賤人陷害我們!”
何清君狠狠朝她喝斥一聲:“你閉嘴!南雪瑩,你自己不守婦道,不知羞恥,不要賴到我頭上!我怎麼就陷害你們了?我被鎖著,恭恭敬敬地聽候皇上問話,怎麼就陷害你們了,我還奇怪著呢,自從我住進這院裏,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了!”
晉霄駿聞言立時問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你這話什麼意思?”他急忙抓住何清君話裏的重點,不管如何,他眼下最重要的是給自己兒子一個交代。
“還能什麼意思?就是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了。”何清君不客氣地道。
南雪瑩目中慌亂,事到如今,她必是不能善終了,便是死都不能讓何清君舒服了。
晉皇問道:“難道先前也發生過這種事?”
何清君忿忿地道:“自然是發生過這事,也當真是奇了怪了,這院子不知是什麼東西在作祟,我自己住在這院子裏,腳被玄鐵鐐銬鎖著,足不出戶,也得罪不了什麼人,卻偏偏在太子的各位妃妾來過後……就是我住進這院子第五日,那日傍晚太子妃來過,她走後,我便像中了極歹毒的春藥般難受之極,是靠用簪子紮腿,保住了幾分理智,然後跳進冰冷刺骨的井水泡了良久,才解了身上的痛苦。”她故意當作不經意的提起太子妃來過後,才出現那事。
晉皇震驚之極,一下便捕捉到她話裏不經意提到的關鍵人物,又跟太子妃有關?晉皇懷疑的目光落在南雪瑩身上,她臉色慘白一片,便道:“何清君,你說的這事,可是真的?可有人證?”
何清君身子微轉,指向晉望之:“太子便是人證,他是親眼瞧著我簪刺大腿,親眼瞧見我跳進院子的井水裏。”
晉皇目光轉向太子:“太子所見可是如此?”
晉望之眉頭緊蹙,點頭道:“不錯,那日兒臣曾親眼瞧見她簪刺大腿,後又不要性命的跳進井裏,最後因為在刺骨井水浸泡太久,寒氣侵體,半夜高燒不止,兒臣還請了胡太醫來為她把脈,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召胡太醫來問話。”
晉皇冷哼一聲:“朕自然會找他問話。”頓了一下,問何清君道:“既然明知這院裏不對勁,為何不查?”
何清君反問:“皇上瞧我被這般困著,怎麼查,查誰?”
“太子為何不查?”
“父皇,兒臣整日忙著,哪有心思管後院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晉皇也知此子的脾氣,隻要不給他惹來出麻煩,他素來不愛管府裏女人的爭鬥。
“不瞞父皇說,兒臣先前就是覺得身體不對勁,怕在父皇麵前出醜,才急急離開找侍妾紓解,卻未想到,父皇竟就地……恩寵了太子妃……”說著淒然一笑:“她雖是南宛送來和親的公主,兒臣卻是無法再要這太子妃了。”
“望之,此事,是朕對不起你。”晉皇晉皇聞聽太子也中了春藥,離開找侍妾紓解,便知症結所在,若有所思地看著何清君,直把她看得手心汗濕一片,才緩緩道:“朕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是茶水,適才屋內四人,隻有何清君未喝過茶。”
何清君作茫然未知樣,自語道:“茶水,那日我也是喝了茶水……我想起來了,那日太子妃帶著婢女先進了房間,我進來時,太子妃正撫著我桌上的茶壺……哦,對了,太子妃走後,伺候我的梅草進屋,便說房內氣味不對,結果在香爐裏找到了媚香。”
她猛地轉頭,一副後知後覺的神情:“太子妃,就算我們在南宛有些過節,你也不必這般陷害我,你是打算讓我與誰苟合?太子還是皇上?可惜今日我是以階下囚的身份謹見,是沒資格喝茶的。”
一悉話頓令南雪瑩百口莫辯,麵如死灰。聽在晉霄駿耳裏,便是南雪瑩因為在南宛時何清君有過節,故而才屢屢陷害她,豈知這次竟是玩鷹不成反被鷹啄了眼,自食惡果。
晉皇冷冷地睨著南雪瑩:“南雪瑩,這一切竟都是你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