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大老爺,你可以再無恥些!何清君隻覺那隻親親烏鴉朋友又來探訪她了,在頭頂上嘎嘎叫個不停,呃,其實這位烏鴉朋友也在嘲笑她吧!他是打算讓她在江湖上揚名啊!人人都知道攝政王令狐薄與何清君在光天化日之下,性急地在車廂裏親熱……被師弟撞見,然後被令狐薄殺人滅口……
無地自容,無地自容,她憤而跳下馬車,然後囧了!
原來那六位大臣早已下了馬車,正在眾位大內高手的守護下,恭敬站在馬車旁等候他們英明睿智攝政王下馬車,他們的攝政王不下馬車,他們不敢私自行動啊……咳咳,就是說,就在千歲大老爺將她壓在榻上熱情擁吻的時候,這些老奸巨滑的大臣們就心如明鏡般候在馬車旁!
隻有慎空和尚那個不在狀況的和尚,傻乎乎地殷勤地去給師兄開門。
何清君窘態滿麵,呆愣著望向那六位老臣,老臣們果然個個奸滑,立即將腦袋湊到一起:“楊爵爺,你瞧今日是誰在飯菜裏下的毒?”
“要老夫說,定是那皇貴妃……”
“或許是他們皇上呢。”
“也許是那個什麼郡主呢。”
“……”
何清君隻覺腦門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們裝模作樣的水平至少比吳頭領和那幫侍衛高多了,不用拙劣地討論雲彩像雞還是像雲彩!
可是她卻無顏見人了!
令狐薄下了馬車,見到眼前情形和她的窘態,忍笑問道:“要不要本王把他們也都殺了滅口?”
何清君瞪他一眼:“千歲大老爺還是把我殺了滅口,比較省事!”
令狐薄吃吃低笑著,伸指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都說了,我們是夫妻,夫妻燕好,再正常不好,不信你問問那幫老臣,他們那個沒跟妻妾燕好過?”
那些老臣聞言登時更大聲地討論起國宴的菜色來,表示他們很忙,什麼都沒聽到!笑話,這種事怎麼說得出口?
何清君雙手捂臉,撒腿就跑。
令狐薄哈哈大笑著,跟她進了驛館。眾臣這才鬆了口氣,抹抹額上冷汗,攝政王什麼都好,就是對王妃太過寵溺,為了王妃可以舍了尊貴高傲,更可以舍了他們這些老臣……殺了他們滅口?虧得他們見多識多,經曆過各種場麵,才可以鎮定萬分地當作未聽到那話。
令狐薄進了房間,隻見何清君早趴在了床上,將頭埋進被子裏,堅決不出來。當下關上房門,並順手插上門栓,快步走到床旁,盯著床上的心愛女子,忍不住低笑一聲,彎身輕輕替她脫下靴子。
何清君警惕地從被裏抬起頭來瞪著他:“你要做什麼?”
令狐薄坐到床旁,笑道:“夫妻之間,你說要做什麼,本王自然要做那夫妻之事。”話音甫落,便覆身壓在她背上,大手伸到她胸前,輕撫著,聲音帶著抹情欲:“清君,本王昨夜節製了,未吃飽,今日你要負責喂飽本王!”
“你……”隻說了個你字,身子便被他翻過來,那些薄唇堵住了她的唇,令她說不得話……
令狐薄熟練地在她身上點火撩情,隻一會兒功夫,那個適才尚反抗嘴硬的女子,便湮沒在他的熱情裏,媚眼如絲,嬌吟出聲,不時無意識地輕喚著:“令狐薄……令狐薄……”指甲深深陷進他背上的肉裏……
粗喘嬌吟,運動不息……
在天晉亂成一團時,南宛的攝政王與王妃正躲在驛館裏,清閑地進行著啃食與被啃食的運動,一輪又一輪……咳咳,直到何清君再也堅持不住,用被子將自己裹成蠶繭狀滾到床角蜷縮著,有氣無力地道:“令狐薄……節製……節製,一定要節製!”
令狐薄一臉魘足和意猶未盡,忍了又忍,終於道:“好,節製,本王節製。你要不要睡一會?過會兒起來用膳,本王瞧你在國宴上一口未吃,應有些餓了。”
何清君鬆一口氣,又將被子裹得緊了緊,搖了搖頭,表示不想睡,哼哼著道:“那國宴不吃也罷,瞧著那雅平郡主,吃了我會消化不良。”
令狐薄鳳目閃過一抹驚喜,狀似不經意地問:“清君在吃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