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稍稍放心,淡笑道:“沒有就好。”
薛青大窘,敢情王妃並非要給他找女人啊,沒有就好,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王妃希望他永遠孑然一身,毫無牽掛的為王爺賣命?
何清君繼續又道:“薛青今年也二十有四了吧?”
“是。”薛青答道。
何清君笑道:“薛大哥,從前在雲鶴居咱們見麵時,也未見你這般拘謹啊。”
薛青臉更紅了,忙恭敬道:“從前王妃還不是王妃,自然不同。如今王妃身份尊貴,薛青不敢僭越,也當不起大哥二字,王妃還是叫屬下薛青罷。”
何清君抹抹額上冷汗,薛青竟在她麵前自稱屬下,話說,她現在雖是王妃,可是依然也是護衛的身份吧,說起來,她與他還算得上同僚吧。
她依然叫他薛大哥:“薛大哥,私下裏我還是叫你薛大哥吧,我問你,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就沒想過要成個家什麼的?”
薛青一怔,王妃倒底在打什麼主意?他緊張的目光看向令狐薄:“這個……這個……”
令狐薄瞧見薛青緊張憋屈的樣子,忍不住出言道:“清君,你別跟他繞彎子了。薛青,本王問你,將梅草許於你可好?”
薛青瞠目結舌,那張臉登時紅成一片:“梅、梅草?”
何清君不悅地瞪一眼令狐薄:“千歲大老爺,薛青和梅草才相處了數日,你直接便要將梅草許給他,也沒問過梅草的意思……難道你不知道感情是勉強不得的嗎?”
令狐薄以手支頤,吃吃低笑著:“怎麼勉強不得?清君不是被本王勉強了後,也愛上本王了麼?”
此言一出,何清君與薛青同時目瞪口呆!
半晌,何清君幹咳一聲,囁嚅道:“我們情況不同,若非見你誠意十足,又逼我結發錦袋,你當我會……愛上你嗎?”
令狐薄得意的笑著,薛青一臉的尷尬,自家主子與王妃調情毫不避諱他這當屬下的,實在令他尷尬之極。
“薛青,咱們是男人,不要像她們小女子扭扭捏捏的,你就跟本王說,若將梅草許給你,你願不願意吧。”
薛青也扭捏了,紅著一張臉,呐呐地道:“這個……這個……”
令狐薄笑道:“什麼這個那個的,本王瞧梅草那丫頭相貌還算不錯,性情嘛,她能在太子府那般幫清君,也算是聰明,你這性子有些粗,若是有她幫你持家,倒也算絕配。”
薛青紅著臉,不停地擦著額間的汗水,道:“屬下從未想過成家之事,這個、這個……再說梅草姑娘也未必願意……”
令狐薄道:“她自然是願意的,薛青怎麼說也是本王的護衛,四品之職,她一個婢女能嫁給你也算是高攀了。”
何清君又不愛聽了:“什麼高攀低攀,感情是兩廂情願之事,千歲大老爺別跟著瞎起哄,你這般說,倒教我覺得你是在說我高攀你了似的。”
令狐薄慵懶倚在軟榻上,唇角高高揚著,鳳目緊緊凝視著她:“你都說了,咱們情況不同,你我之間,是本王高攀了你。”
何清君哼了一聲,轉向薛青:“薛大哥,你不用緊張,我們並非要作主你的終身大事,我也隻是問問,你若覺得梅草還不錯,我們自然是樂見其成的,若是不願意,我們也絕不勉強,你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薛青這才鬆了一口氣,額間不再冒汗,恭敬道:“薛青謝過王妃的關心,此事屬下會好生考慮。”
令狐薄鳳目半垂,正色道:“一會去太子府告訴晉望之,本王要見他。”
“是。”
“下去罷。”
“是。”
薛青退出,關上門。
何清君也坐到軟榻上,依在他身上,道:“千歲大老爺,你嚇著薛青了。”
令狐薄輕笑一聲:“看起來是這樣,薛青似乎當真未考慮過成家之事。”繼而一歎:“本王從前孑然一身,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成親,連帶著把薛青也給耽誤了,二十四歲,旁人都生了好幾個娃了。”邊說著邊把何清君擁進懷裏。
何清君笑道:“你竟然能讓薛青等人什麼都不想,一心為你賣命,你是怎麼辦到的?”
“你說呢?清君成為本王的妻子之前,也是很為本王賣命的。”令狐薄似笑非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