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空這才想起師兄的傷,忙扶起他進屋,為他敷上金創藥,包紮好後,又運功為他療傷。“幸好離心髒還有一段距離,也算你命大,不過傷口極深,師兄需要將養不少時日。”
“別廢話,本王知道自己的傷勢情況,你快與本王進宮去幫清君。”
慎空急忙將手按在他肩上,運力壓著:“師兄,你不要命了?你這般重的傷,若再有異動,必死無疑!你好生養傷,和尚我去瞧瞧。”
令狐薄咬牙道:“就是死也要去,你負本王去,清君被仇恨蒙住了雙眼,這般冒然進宮,就算殺了晉皇,也難脫身,本王必須要去!”
慎空道:“阿彌陀佛,好,和尚背你去。”
再說何清君拿著那瓶藥,提劍疾奔,直奔皇宮。趁著夜色,翻進宮牆,直奔晉霄駿寢宮。卻不見他在寢宮,便捉了一名太監問話,那太監被她眼中的殺氣嚇壞,也不敢隱瞞,說了晉霄駿此刻正在禦書房。
何清君問明禦書房位置,便點了那太監的穴道扔在花樹底下。提氣奔向禦書房,片刻即到,卻聽到禦書房傳來爭吵聲。
“父皇這般做,跟忘恩負義有何區別?”是晉望之的聲音,語氣中隱含怒氣。
“你住口!朕還未找你算帳呢!京城傳得沸沸揚揚,說朕奸汙了太子妃是怎麼回事?”
晉望之沉默了片刻,輕歎一聲道:“父皇,此事兒臣確實不知,那日之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會不會是婢女太監們嘴碎,將此事傳了出去?”
晉皇哼了一聲道:“朕還未死,望之你就敢對朕的皇位虎視眈眈,真當朕是傻子?此事定是你與令狐薄聯手搞出來的,攛掇大臣們逼朕退位,拱你登基,望之,你打得好如意算盤!朕現在就告訴你,有朕在的一天,這皇位你永遠得不到!”
晉望之也未多做解釋,反而道:“父皇要將皇位傳給誰,兒臣並不在乎,兒臣隻怕父皇英明一世,卻留下忘恩負義的惡名!我們剛剛靠令狐薄鎮壓寧王的叛亂,父皇便要派人去殺攝政王之妻,這種不仁不義的事,父皇竟做的毫不猶豫,卻是為何,父皇胸懷天下,卻不能容忍一個小女子嗎?”
“砰——”似乎是晉皇怒拍桌案的聲音:“晉望之!朕不用你教朕怎麼做事!朕可以立你為太子,也可廢你!再囉裏八嗦,休怪朕不講父子情麵!”頓了一下,又道:“不要以為朕不知道你對那賤人心中有情,楊如燕以婢子之身成了你府中侍妾,是你與那賤人一起搞出來的吧?你眼裏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朕不妨告訴你,朕是一定要殺了那賤女人的!”
何清君聞言更怒,持劍跳進屋裏,厲目盯著晉皇:“本姑奶奶就在此,晉霄駿,我倒要瞧瞧你有沒有本事殺我!”話音未落,挽個劍花刺向晉皇。
晉皇大駭叫道:“來人!護駕!”
晉望之下意識地抓起禦案上的硯台擲向何清君,何清君聽風辯器,頭也未回,反手一劍,將那硯台劈開,劍尖一撥,立時反彈向晉望之!晉望之險險躲過,飛身撲向何清君,叫道:“何清君,你這是幹什麼?瘋了嗎?”
何清君揮起那滿是血跡的左手拍向他天靈蓋,霍地回頭,俏臉滿是暴戾,雙目殺氣,喝道:“我來殺人!滾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
晉望之大驚,一個倒縱避開她的血掌,叫道:“來人!”此時已有大批侍衛擠向禦書房門口,更有兩名大內高手衝進來,拔劍便刺!
何清君反手回劍,身子急旋,那削鐵如泥的寶劍硬生生砍向那兩名大內高手手中的長劍,是砍,不是刺!隻聽“錚”地刺耳一響,接著“當啷”一聲,一截長劍跌落地上,她左手倏出,生生叉進那大內高手雙目,狠狠一剜,竟活活摳出了他的一對招子!
那大內高手嚎叫一聲,捂眼撲地,痛得滿地打滾!
晉望之和晉皇被她那狠毒殘忍驚呆,皆愣住忘記反應。還是晉望之反應得快,趁著何清君殺向另一名大內高手時,對門口嚇呆的侍衛大叫一聲:“快進來護駕!”
那堆侍衛立時湧進禦書房,一部分圍向晉皇,一部分攻向何清君。哪知此刻的何清君便如染了魔性般殺人不眨眼,短劍疾揮擋住晉皇的去路,身形飛縱,便如揮劍切水果一般!眾人隻覺眼前鮮血四濺,斷肢和頭顱不時跌落地上,那場麵慘不忍睹!眾侍衛似乎被眼前魔鬼般的女子嚇著了,被她一番痛殺之後,竟紛紛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