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不語,鳳目緊緊凝視著她,那眸光赤裸裸的,仿佛火焰包裹在她周圍,頃刻間,便將她的衣服燒光,把她烤糊般。
何清君下意識的抱緊雙臂,往後縮著:“令、令狐薄,真、真的……”
令狐薄冷嗤一聲,一步步的進逼:“陷害你?清君,本王說你是小妖精,你尚不承認。本王不會給你任何機會想三想四。”說著大步跨前,長臂一探,將她捉入懷中,雙手一抄抱起她,大踏步走進內室……
“千歲大老爺,咱們說好了要隔床一個月的……”何清君慌亂叫著。
令狐薄幾不可聞地輕哼一聲,直接將她壓入床內,利落剝衣……何清君眼見這頓修理是逃不掉了,又怕他激動之下傷口崩裂,猛地起身將他推倒:“我來!”在令狐薄的驚喜中,跨坐在他腰間……
事後何清君總結,要用身體取悅於一個男人,簡直就是玩火自焚。昨夜在她一鼓作氣將親親夫君推倒後,將他這樣那樣……她累極倒下,他卻精神百倍,越戰越勇,仿佛要將禁欲這半個多月一夜補回來似的,最重要的是,他背上的傷,竟然根本無事!
何清君淚奔了,這個男人一定不是人!身份尊貴,那是會投胎,武功高深莫測,那是天賦好,相貌英俊,那是他爹娘會遺傳,睿智奸詐,那是他腦袋上比旁人多生了幾個竅……可是為什麼受個傷,身體的愈合能力也比常人好?就因為他是攝政王嗎?
取悅自家夫君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次日日上三杆,她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若是平時,大睡便大睡了,可是今日是南宛使團回國的日子,大臣侍衛們天未亮便起來收拾,整裝待發。
驛館的院裏站了一溜大臣,個個伸長了脖子,眼巴巴地望著攝政王和王妃的房間,盼望著那房門趕緊打開。
可是左等右等,上盼下盼,兩個時辰過去了,那房門仍舊緊閉。那些養尊處優的大臣們,站得吃不消了,開始在院裏走走停停。而慎空和尚早已等不及,騎馬先行了。
最要命的是,晉望之帶著眾臣也到了驛館外麵,等著給南宛使團送行,等了良久未見動靜。晉望之便下了轎輦,走進驛館,看見一院子的大臣侍衛在原地打轉,頓時了然,心下暗笑不已,一撩袍角坐在院內石凳上,對所有大臣笑道:“不要急,慢慢等。”
南宛那六名大臣,那個汗顏啊,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攝政王與王妃是怎麼回事,這攝政王也是,明明重傷未愈,卻不知節製,他們這些當臣子的等是應該的……咳咳,現在天晉新皇帶著天晉朝臣也陪著眼巴巴地等,實在讓他們這班老臣無顏以對啊。
楊爵爺開始攛掇薛青去敲門,薛青低眉垂目,不聲不語,隻當未聽見——笑話,拿他當槍頭使,是嫌他活得不耐煩了嗎?
其是已是四月,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春風拂麵,陽光明媚暖煦,曬得眾人懶洋洋的,昏昏欲睡。
忽聽眾人矚目的房間內傳出聲音:“薛青。”
薛青立即帶著梅草一起,分別端一盆溫水進去伺候自家主子洗梳。房間外眾目睽睽,房間內不疾不徐的洗漱,然後慢悠悠地用著早膳。
晉望之終於坐不住,起身上樓,推門進去,隻見令狐薄正在為何清君添粥,不由得一驚,問道:“攝政王竟為王妃添粥?”
令狐薄眼皮抬了一下,淡淡地道:“大驚小怪。”
晉望之嘴角一抽,他大驚小怪了麼?當今四國,他還從未聽說,哪位王爺為妻妾添粥布菜的?可是眼前這位威震四國的攝政王,竟然做得那般順手自然,仿佛合該如此。或許真的是他孤陋寡聞了吧,他自忖,就算他再愛一個女子,也做不到如此。
令狐薄將晉望之徹底無視掉,與何清君淡定的吃著早膳。
晉望之不以為忤,溫笑著:“朕記得清君在太子府時,朕邀她共用早膳,她卻斷然拒絕,是南宛人將共用早膳之人看得太重,還是何清君將共用早膳之人看得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