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薄聽了何清君的話也是一陣惡寒,暗歎,這個清君,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同時一笑,也隻有他的清君能說出這等奇怪言論。
令狐簫忍著心中的惡寒,端起茶杯喝水,似乎有點惡心,忍……再忍!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一口茶水噴出……“呃——”
何清君反應極快,側身避過迎麵噴來的茶水,然後淡定地道:“王爺小心。”
令狐簫卻伏在桌上,連咳帶笑,雙肩抽動不停,半晌才抬起頭來,拚命忍住笑:“何清君,本王真是後悔沒有早些遇到你,若有你這樣的女子在家中,想來天天都過得十分有趣。”
何清君狀經不經意卻又口沒遮攔地道:“比當皇帝有趣嗎?”
令狐簫麵上的笑容一僵,清潤的眸子望著她:“何清君,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像六弟一樣,視皇權如糞土,手中握有至高無上的權力,至少可以讓那些曾經輕視你的人臣服在你腳下。”
何清君微笑著,心下卻一怔,為何她竟覺得他這話裏透著無盡的無奈和感慨呢?覺得他似乎受盡旁人的白眼,吃盡了苦頭,被逼著去掙得大權在握!可是他明明就是個尊貴無比的王爺,享受人間榮華富貴,受萬人敬拜的天之驕子!何況他並未直接參與朝中爭鬥,似乎對皇位也無半分念想,就像個閑王一般。“王爺並沒有爭奪皇位。”
令狐薄也聽出他話裏的淒涼,不禁一怔,五哥過去倒底發生了什麼事?
令狐簫那清潤的眸子專注地注視著她:“何清君,你永遠不會了解真正的本王是怎麼樣的。本王隻爭取屬於自己的,絕不覬覦旁人的東西。”
何清君搖頭,表示不懂。她確實不懂,也不了解真正的五王爺想要什麼,他處處插手,有時要殺令狐薄和她,有時卻又掉頭幫他們,一會兒是敵一會兒是友,如果他想要的不是皇位,那是什麼?就是到處將水攪渾嗎?
“何清君,六弟一定沒告訴你,本王去大魏是為了尋你,是不是?”令狐簫眸子緊盯著她。
何清君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鎮定自若地扯謊:“不,千歲大老爺跟我說過,我也極感激五王爺的誠心相助,千歲大老爺有如此仁義的親生兄弟,連他自己都未曾想到呢。”
令狐簫依舊盯著她,淡淡地道:“你該知道,我去大魏尋你,不是為了兄弟之情。”
何清君:“……”其實她很想問問,令狐簫今日如此明目張膽地對她暗示,是否想勾搭他六弟的娘子?她真誠一笑道:“不管如何,我還是極感激五王爺的用心。”
卻聽令狐簫跟著一笑,隻是笑聲夾雜著幾分淒涼,喃喃道:“如果注定不能得到想要的女人,那隻能拚力拿到屬於自己的東西。”
何清君搖頭:“五王爺,想要什麼?”
令狐簫笑了笑:“你早晚都會知道的。”頓了一頓,又道:“何清君,你就是蜂雀閣的閣主吧?”
何清君並不意外他會知道她的身份底細:“呃,這個……是柳含煙透露給你的?”她這話等於是承認了身份。
令狐簫不置可否,眼底閃過驚歎和後悔:“怪不得六弟能如此順利地拔掉南家一黨,原來竟是由你暗中幫忙……本王果然是晚人一步,你倒真是塊璞玉渾金,看著不怎麼樣,卻大有用處。”
何清君撫額,既然誇她就幹脆點誇她是美玉真金便是,什麼璞玉渾金,她怎麼就看著不怎麼樣了?她明明是四肢健全、五官周正,好不好?根本用不著雕琢,也用不著冶煉!她扁扁小嘴兒,強烈想將心裏這番話表達出來,又覺得似乎臉皮厚了點……摸摸鼻子,好吧,似乎她就是看著不怎麼樣,怎麼著吧。
“其實攝政王也是真金白銀從蜂雀閣重金購買消息,五王爺如果給的價錢合理,我們蜂雀閣也是可以將消息賣給你的。”她淡定的搬出蜂雀閣的慣用口號:“我蜂雀閣勤勞的小蜜蜂小飛雀,就連攝政王穿什麼顏色的內褲,太後每日所穿肚兜繡鳳還是繡荷,宰相大人有無腳臭,武林盟主是否腎虧,盟主夫人便溺後是否洗手都挖得出,隻要五王爺給本閣畫下道兒來,保證挖出滿意消息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