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嘛?”王不凡色厲內荏的嗬斥道。
“我來做什麼難道你不清楚麼?我說過,隻要小畜生敢傷害我爹娘,我要讓他全家陪葬。哦,對了,他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就飛升了。”
“你、你敢!樓下就有警察,隻要你敢動手,他們聽到動靜一定會上來堵住你!”王不凡何等人物,一眼就看出來林凡是專門來要他們的命的,能夠悄無聲息的在警察眼皮子底下上了樓,足以說明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多麼的恐怖。盡管知道此時用警察做擋箭牌已經無用,但他還是不由得說了出來。
事實上,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實在尋找不出什麼免死金牌了。
林凡冷笑著,臉上看不出有一絲懼色,大剌剌的坐到了椅子上,淡淡道:“王不凡,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妝模作樣?放心吧,隻要你敢大聲說一句話,我保證下一秒你們兩個人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多活一秒是一秒,你們要珍惜啊。”
王不凡怒道:“林凡,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你真的要殺了我們嗎?殺了我的兒子還不肯罷休麼?非要趕盡殺絕,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你就不怕造孽嗎?”
“哈哈哈”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林凡輕輕的笑了起來,“造孽,你們竟然也敢說造孽?一群畜牲不如的東西,竟然也配說造孽?”
他的聲音之中夾雜著悲愴之意,雙手緊緊握住椅子扶手,身子微微前傾,盯著坐在床沿上一動不敢動的王不凡夫妻,緩緩說道:“你們的兒子殘殺我無辜的父母時,你們有沒有想到過造孽,他們隻是平平凡凡的農民,從沒有跟誰做過對,憑什麼他們就要白死?當我殺了那個小畜生為我父母報仇雪恨,你們卻勢必要將我處死為那小畜生報仇,這個時候你們有沒有想過會造孽?”
“林凡,請你放尊重些,別一口一句髒話,我們是國家的人,是有尊嚴的人。”王不凡此時已經恢複了冷靜,因為他深知,此時此刻絕對是他這幾十年來最最凶險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導致萬劫不複,但一味的忍讓妥協,反而會讓對方瞧不起,把“國家”這個字眼拋出來,也許會讓對方投鼠忌器,為自己奪取一線生機。
“國家?嗬嗬,別天真了,真以為這麼說我就怕了你們嗎?告訴你,不僅你們夫妻倆個要死,你的父親,那位高高在上的王閣老,早早晚晚我也會去找他索命。王不凡,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王家這些年來做了多少惡事你比我清楚。善惡到頭終有報,今天晚上,便是你們償命之時。”說著林凡突然站了起來,不待二人喊出聲來,一手一個,直接了結了二人的性命。
他並沒有像懲罰王天龍一樣折磨此二人,二人一死,林凡便悄然的離開了中山小區。而此時,守護在樓下的兩名警察正在熟睡之中。
回到隱藏之處,林凡當即就告訴了老鷹。老鷹當即調動關係,乘坐私人飛機去了美國。
當飛機離開華夏的時候,林凡望著腳下被月光照耀的的廣袤土地,心中不免有些傷感。這裏是生他養他二十餘年的祖國,是他的家,是他的根。如今父母已死,他又不得不遠赴異國他鄉,前途命運如何尚不可知,人世滄桑他卻是已然經曆了太多太多。
林凡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句話: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先賢說,“功遂身退,天之道也。”若模糊的看一個人的人生經曆,總有些高高低低,起起落落,如意與失落交錯正像是個連綿不斷的潮流,好與壞總在反反複複中來回交替。
想想自己這大半年來的生活,豈不是這句話最好的驗證麼?
“能給我講一下美國麼?”看了看坐在身邊一直保持沉默的老鷹,林凡終於開了口。他從來都沒想過未來會有一天能出國。他從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願望,後來辦了企業之後,他也就想平平淡淡掙些錢,帶領全村人民發家致富而已。
今天出國了,卻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的國。
對於即將而來的更為廣闊的世界,林凡是完全陌生的。對於殺手王,他並不熟悉,對方的性格怎麼樣、勢力如何他都一無所知,但當下情況根本容不得他再考慮更多,林凡很清楚,當他決定殺王天龍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生命軌跡將會再一次發生翻天覆地的大變化。而當他殺了王不凡夫妻二人後,就注定他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與其在國內躲躲藏藏不見天日,不如就答應殺手王,去國外闖一闖。
老鷹轉過頭來看了看他,點頭道:“林凡,這次你離開華夏,暫時是能夠保住平安了。美國終究是境外,王閣老勢力再大,在那邊的影響力也會大打折扣。他也許會派人對付你,但比起待在國內要好上許多。不過,沒有王閣老這邊的事情,並不意味著你就能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