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戰鬥,何須多言!而周圍的人群驚慌大叫,四散奔逃。誰都沒想到這原本平靜的大白天會突然發生這麼一幕瘋狂的事情。
林凡低喝一聲,右手成爪,瞬間其上附上一層濃厚的真氣,悍然無比的朝著狂刀前胸抓了過去。這一抓如果抓實,狂刀的前胸絕對會被抓個通透。但狂刀成名多年,本事自然不弱。麵對林凡如惡魔一般的手掌,他竟然不躲不避,甚至根本不管這一抓會要了他的命,反而揮刀便砍,這一次他鬼頭大刀上麵竟然發出可怖的呼嘯之聲,伴隨著劇烈的冷風,朝著林凡的脖子便側砍過來。
林凡就是一驚,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當真是膽大至極,也凶殘至極。
嗖的一聲,林凡原本向前抓去的鷹爪竟然突然一轉方向,毫無征兆的向鬼頭大刀抓了過來,這一抓雖然扭轉了方向,但力道竟然絲毫未減,烈如山看到這一招,心中暗叫一個好。但他修習的功講究的就是一往無前,爆喝一聲,鋼刀與林凡的鷹爪硬碰硬的撞到了一起。
砰!
如同金鐵交擊一般的響聲瞬間發出,烈如山身子劇震,抓著大刀的手臂一陣酸麻,手腕針紮一般的刺痛。而林凡卻也不好受,蹬蹬連退兩步才穩下身子,不由得再次審視了一番這個對手!
大千世界,果然臥虎藏龍。林凡心電急轉,他是修真者,對方是武者,論體力、耐力,自己都不是對方的對手,這種戰鬥不宜拖,不能打消耗戰,時間越長,對自己就越不利。
冷笑一聲,林凡身子陡然一躍,直接跳近三米,眨眼之間就到了烈如山的麵前,與此同時他的左手食指中指並立如山,一層若有若無的真氣附在左臂上麵,朝著烈如山的小腹部便紮了下去。
烈如山冷笑一聲,揮刀格擋,當的一聲,雙方相撞,這一招探囊取物並未成功,但烈如山卻突然發現近在咫尺的林凡笑了,他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抹笑容讓他沒來由的感覺一陣頭皮發麻,渾身冰冷,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是一隻羚羊,被獵豹盯住了一般。
他剛想撤退兩步再戰,卻突然感覺腹部一陣疼痛,似乎有一根釘子,生生的揳進了他的身體,急忙往後退了幾步,低頭往肚子上看去。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那為什麼會鑽心的疼,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疼得已經滿臉是汗?
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對方的暗器已經鑽進了自己的肚子裏。
烈如山猛退幾步,身子一陣踉蹌,他不明白,什麼暗器可以如此悄無聲息的鑽進人體內,卻能產生如此慘烈的效果。
他感覺自己肚子裏一陣絞痛,自知對方的暗器在刹那之間已經對他造成了重創,甚至於丹田都有了損傷!
修煉之人,丹田至關重要。丹田損傷,比其他器官受傷害更為嚴重。
常理來說,受了如此重傷,刺殺不成,應當速速逃離才對,但狂刀烈如山此人卻是個直性子,他捂著腹部,蹲在地上片刻,硬是沒有哼上一聲,然後就在林凡驚訝的目光中,拄著大刀,再次站了起來。
“好厲害的手法,能告訴我你用的是什麼暗器麼?”烈如山盯著林凡,微微氣喘,臉色已經有些蒼白。
“一根銀針。”林凡淡淡道。雖說雙方是敵人,不死不休的敵人,但如此漢子,值得敬佩。即便是死,也不得侮辱。
“銀針?”烈如山有些驚訝。
“是!”林凡點了點頭,補充道:“隻是一個銀針,一顆用來給人針灸的銀針!”
“嗬嗬!”烈如山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聲越來越是肆無忌憚,似乎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沒想到,沒想到啊!我狂刀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對手甚少,沒想到最終竟然會敗在一根銀針上麵!”他看向林凡,一字一句的說道:“厲害,厲害,當真是厲害!”
他一連說了三個厲害,隨即雙手握住刀柄,慢慢的,再一次舉了起來。
“不過今天,縱然是死,也是要打完這一場的。你,君願奉陪?”狂刀望著林凡,慢慢但卻無比清晰的說著,隨著話音,他身上的氣勢竟然在快速提升,短短幾秒鍾的時間,竟然已經提升到了一個極端恐怖的境地,根本不像是一個受了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