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日光順著山洞的縫隙投射下來,靜靜的照在女人的臉上。身著白服的他則默默的守在一旁,時不時的用木犀花葉煮成的水為其擦拭著臉頰。
如果時光能夠靜止,那也會是一幅很有愛的畫麵。隻不過做這一切的是,赫赫有名的殺手——白袍。
“不應該啊,她隻是受驚昏迷,木犀花葉水應該有用啊。”男子望著一襲婚服的蘇煙柔自語道,眉間不由得又凝成了川字。回想其昨日的激戰,著實是令人始料未及。前來劫殺的黑衣人武功雖不到絕頂,卻也是訓練有素。幾番自殺性的衝擊下來,白袍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往傷口上塗了新的藥粉,卻仍有暗紅色的血順著白色的袖口流出來。“好厲害的劍。”
世上能打傷他的人不多,蘇風楊算是其中之一。昨日聞風趕來的蘇家大少爺與他合力殲滅了黑衣人。為了搶奪蘇煙柔,雙方又大戰了一場。禦前侍衛蘇風楊的一身功夫皆源自竹林怪俠的嫡傳,劍法精絕。再加上他手上那柄禦賜的鈞影寶劍,更是力發千鈞。白袍最終雖將人順利劫走,卻也是不免被那寶劍的劍氣所傷。
“你是誰?”蘇煙柔緩緩的睜開酸痛的眼睛,隻見一陌生男子正用手帕為自己擦著臉,而且還若有所思的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直接蹦出色狼兩字。幾記舞蹈人的拳頭便把男子連推帶打的推開了數米。
舞蹈和武術雖然有一個字讀音相同,可二者之間可謂是千差萬別。男子似乎是故意讓著她,由著那棉花般的拳頭雨點似的落在身上。
此時蘇小姐聞到了一股清新的草木香氣,這才隱隱的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有好多黑衣人來殺她,似乎是這個人救了她。但是當時自己為什麼暈倒——想不起來了。”
“哎,是你救了我嗎?你是誰?”
“你問我?”男子一臉的陰翳疊加起來,仿佛能當把扇子使。“煙柔,你真不認識我了嗎?”微風拂過他的肩頭,袖口處滴答滴答的向外滲著血。緊縮的眉頭深處是一種難以隱藏的悲傷。
“你受傷了。”她連忙上前為其包紮傷口。蘇煙柔同學,不!是沈小慧同學曾經那也是在校級的野外自救活動中得過獎的。
白袍乃是被鈞影劍的劍氣所傷,普通的包紮又如何能止得住傷口。男子卻也不加以製止,隻是暗自倒運真氣,暫時封閉住傷口,以減緩出血。
“好了”蘇煙柔不由興奮的拍了男子的肩膀一下。隨即便意識到有些失態,遂後退了幾步。低聲道“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吧,我們以前認識嗎?大夫說我是得了失憶症,所以過去的一切事我都記不起來了。”眼下似乎也隻能這樣說,都怪這個什麼三小姐——蘇煙柔。你是造了什麼孽啊,新婚被人截殺,現在又和一陌生男子身處於山洞中。為什麼小說裏的穿越都是嫁與美男子,變身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巔峰。而她?感慨萬千啊!
“失憶?”男子又用那半冷淡半沉思的眼光打量著她“是和以前不一樣了。”過了許久才回答了她所提出來的問題,“我叫白袍,哦,我們以前不,認識。”
“大哥,你腦子有病吧。”蘇煙柔聽完了有種想要上去踹死他的衝動。“你的一舉一動早就說明了我們曾經認識的事實。可為什麼還要撒如此蹩腳,連三歲小孩都不信的謊——我們以前不認識。說順口溜,演小品啊!”
“還有你給自己編個名字至少要編個靠譜點的吧。你穿白衣服叫白袍,姐還是紅衣大主教呐。”
“小心!”男子從袖中發出折扇將那隨風飄飛的花瓣打落。遠遠的隻聽見傳來一女子的笑聲“白袍,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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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蘇煙柔暈倒前是因為看到了白袍,心裏暗歎了一聲,是他。而醒來以後卻絲毫不記得,甚至還不認識白袍。各位看官是不是會有一些疑惑。不要著急,請完下看。也許,你們所看到的蘇煙柔不僅僅是沈小慧的靈魂穿越而來。那她的身上又會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古怪呐。以後自然會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