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楓氣得渾身血液都湧上頭頂,腦袋都要崩裂了,他將門打開,“你胡說什麼呢,這麼瞎嚷嚷可是丟你一家子的臉,我才不怕被你抹黑呢,你以為你這樣詆毀我,我就能讓你們欺負芍藥?”
高氏見門打開了就衝了進來,然後說句軟乎話,“楓哥兒啊,不是我喜歡胡編亂造,芍藥夜裏留在你家也說不過去,哪怕我不說閑話,別人也會說的,就讓她跟我們回去吧,何況這是我家的事,你幹嘛插手?”
不僅高氏進來了,二喜也進來了,二喜他哥也進來了。二喜他爹可能覺得此事是他家不占理,就不好意思過來。
錢楓冷哼一聲,“本來我不想插手,但這件事我是插手插定了,誰也攔不住我。”
高氏狐疑地說:“哪件事啊?不就是他們小倆口拌了幾句嘴麼,是不是芍藥跟你說了什麼?哎喲,這個小賤人,竟然跟外麵的男人胡說八道,我……我要去撕了她的嘴!”
高氏說著就要衝進房去,被錢楓雙手攔住,“芍藥沒跟我說什麼,她隻說她和二喜吵架了。但是你們一家子打什麼主意,我心裏都明白著呢,你以為就你精明會占人家便宜,別人都是傻子?”
高氏怕被大家識破了他家裏的事,頓時跳腳起來,“你知道啥呀,芍藥她偷我兩百文錢,我讓二喜問她要回來,怕她偷偷送娘家去了,結果她卻不承認!剛才我從她兜裏搜出兩百文錢,還是我用紅繩子串起來的,她抵賴不掉,就羞憤地往外跑。”
錢楓知道高氏這是故意找借口,便問:“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讓她趕緊跟我們回去,否則就讓二喜休了她,竟然連婆婆的錢都敢偷,我家留不得!”
二喜拉了拉高氏的袖子,“娘,你胡說什麼呢,怎麼能休她?”
高氏直跺腳,拉著二喜到院門外去說話,“二喜你傻呀,她都被你睡過了,她回娘家還不是千人厭萬人嫌啊,她娘家都容不得她,到時候咱家再去說個好話,說既然你要休了她,但你哥願意要她,讓她給你哥當婆娘。”
“啊?娘,不成,我要芍藥,我不休她。”二喜急得要哭了。
高氏狠狠掐一下兒子的胳膊,“你不聾又不啞的,可以再娶一個呀,你人老實,又肯下力氣幹活,還怕沒有女人?咱家攢了些錢,來年再掙些,過不了兩年就能為你娶一房,娶個比芍藥還要好看的成不成?”
“娘,你不是在攢錢給哥買婆娘麼?為啥非要芍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