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之前。
風兒繼續的吹著,樹上的葉子不舍的緩緩漂落了下來枯葉在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而周圍也不停的傳來嘻嘻哈哈的各種聲音。但,即使這些笑聲仿佛也掩蓋不了這裏那種有些悲涼的氣息。
函峰市第十五中學,三年級二班。“你怎麼又踩我椅子,”柏文稍微撇了撇嘴看著於臻說到。
“沒見姐在係鞋帶!”
“那你就踩我椅子啊!”
“別廢話了,下樓給我打杯水去,嘻嘻。”
“你踩我椅子係鞋帶,還讓我給你打水。”柏文見於臻死死的盯著他又繼續說到:“誒呀,外麵那麼冷。”想裝裝可憐。
“快去,”於臻食指指著柏文有些小蠻橫不依不饒的說到。
見柏文不動,於臻直接伸手掐在了柏文大腿上,柏文立馬“麵目猙獰”起來:“鬆手,鬆手,快點啊。”柏文疼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於臻繼續說到:“去不去。”柏文眼中含淚點點頭,捂著大腿。
柏文愁苦的臉望著於臻:“你知不知道不能掐男人大腿。”
“啊,為什麼呀,”於臻得意的笑笑。
柏文沒能回答皺了皺眉深吸了一口氣,沒辦法拿起桌子上那個粉紅色的杯子,稍微弓這點背走了出去。看著柏文走出去的背影,一直盯著,直到柏文走出了拐角,於臻趴在桌子上的臉有些惆悵,臉上木納沒有表情,仿佛在思索這什麼。
“呐,水。”柏文把杯子放到了課桌上。
“柏文真好,哈哈。”於臻笑到:“對了,快把你桌子上的書收拾收拾,好亂那。”於臻一副嫌棄的表情。
柏文瞪眼看著這個事多的女人眼神很是無奈,坐下後眼皮往上一番說到:“亂點才是哥的風格,我——才不收拾。”
“真邋遢。”說著於臻側身在柏文的書桌上收拾起來。
柏文把椅子往後搓了挫,看著於臻這個做了一年的同桌給自己收拾這桌子的樣子,臉上也流露出一些癡癡的微笑。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兩人卻是彼此習慣,於臻也不是第一次給柏文收拾桌子,不是第一次掐柏文的大腿,不是第一次踩在對方的椅子上係鞋帶了。
而柏文也不是第一次去給於臻打水,打水仿佛成了柏文每天必做的功課,雖然都會每次漏出不情願的樣子,但卻習慣了。
相比同齡的柏文於臻要更成熟一些,柏文總是一副雄心壯誌,野心勃勃的樣子,把未來的生活想的很是簡單。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於臻的笑容也減少了很多,有的也就是跟柏文在小吵架時的一些笑容。
終於這個學期就要結束,再有一個學期,大家恐怕也就散了吧。班裏各種喧嘩聲,吵吵鬧鬧,也各自說著自己的方向,以後的誌向。
“誒,柏文,你準備考那的高中啊,”班裏一女生問到。
“我不想上學了,我舅舅是一武校教練,我準備上武校去,跟著我舅舅練武。”柏文說著,順便對著空氣裝模作樣打了兩拳。
“別逗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練什麼武,誒,你舅舅一月能掙多少錢,到兩千塊錢嗎。還有誒,你這身子股,三兩天沒事就生個病,合適嗎。”最後一桌的一女生諷刺到,“你還是上學吧,別太天真了。”這個女生叫徐楠,是一個五官很精致的女生,長相漂亮,就是平時裏說話比較刻薄,人緣也不是太好,經常獨來獨往。
不過她說的這幾句話,同學們還是比較同意的,一致點了點頭。
柏文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也沒太在意她說的這些。就是無奈的對她皺啦皺眉。
也就在這時,忽然傳出了絲絲哽咽的聲音,一直坐在座位沒動的於臻留下淚來。眾人都把頭扭了過去,於臻仿佛哭的更厲害了。
幾個女同學上去哄了起來,柏文頓時傻在那了,看著她哭,其實柏文心裏也很難受,但是哄女人這種事對於男人來說就是天生很難學會的技能。柏文也隻得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於臻緩緩站起身走出了教室,咱在三樓走廊。外麵依舊刮著風,樹葉不斷的飄落下來。
這一天還是到了,就如秋風落葉,誰也無法改變。於臻擦幹了眼淚走回教室重新坐到了座位上,低下了頭,一直,一句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