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收拾幹淨的羅根依舊是個充滿魅力的男人,他能用簡單的微笑、點頭以及恰到好處的語言讓人感到很舒服。 Ww WCOM伊迪絲很歡迎羅根的到來,而瓦倫夫人簡直要為這個英俊的年輕人著迷了。她端著一杯紅茶,倚在門框上,直勾勾盯著羅根看。茶水早已經涼了,可是她渾然不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幸福氛圍之中。
“您做的甜餅實在是太好吃了。”一直被人盯著,羅根並沒有任何不自在,依舊大方爽利地道:“能夠品嚐到這樣的茶點,我立刻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哦,多謝你的誇獎,隻是餅幹加上了一些淡奶油和葡萄幹。”瓦倫夫人恍恍惚惚地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再單獨做一些給你。”
“教母!”伊迪絲端來一壺新沏好的茶,放在客廳中的桌子上,然後一把拽著瓦倫夫人的胳膊拖著她離開:“陪我去準備晚餐,讓這三個男人好好聊聊吧……”
“我覺得英國人還是挺熱情的。”羅根的話差點讓趙邁將茶水噴出來,而托爾金臉上滿是尷尬。他不緊不慢地掏出煙鬥,借著清理煙鍋的動作理理思路,平複情緒。
“你這次遇到什麼人了,為什麼被打得這麼慘?”托爾金問道。
“嘿,從你這兒離開之後我就去了法國,在蘭斯還有一些舊債要還,我不能丟了我講信譽的好名聲。結果我弄錯了路標——估計是當地的部隊故意弄反了路牌,不應該是我的錯——我到了馬奈。路上碰到了一群德國人,我和其中一個叫做約翰·施密特的少年聊得很投機,就去他家做客。”
“本來這事兒好好的,我隻是要找個落腳的地方,沒想到協約國的軍隊很快就殺過來了。約翰的家被火炮炸平了,我們沒辦法,隻好繼續後撤。就這樣,我一路帶著他,從科隆一直到了埃森。我想了個辦法,帶著他繞過雙方的防線,一直到了阿姆斯特丹。”
托爾金抽了一口煙,讚歎道:“你這是從整個戰線上穿了好幾趟啊!真有你的!那少年沒事吧?”
“沒事,他在阿姆斯特丹還有個遠房親戚,是個鞋匠,看上去也挺正派。我就將他托付給那家人了。”羅根又吃了一塊餅幹,抹抹嘴之後道:“阿姆斯特丹到處都是雙方的間諜,他們的氣味我遠遠就能聞得出來。本來我在一酒館裏正好好喝酒,思考一下後麵準備去哪裏的問題,結果……”
“結果有人來打你?”托爾金顯然不知道羅根的套路,所以才會這樣問道。
“不,我看到了一個美女,非常漂亮——盡管她脾氣不好,而且拳頭很硬,但我依然要她很漂亮。當時我就想了,在這麼個危險的地方,作為一個紳士,我應該保護她,這是起碼的禮貌對吧?於是我就跟了上去。”
趙邁豎起了耳朵,想要聽聽到底生了什麼,但是羅根非常簡短地就了一句:“然後就打了起來。”
托爾金的煙鬥停在半空中,趙邁的餅幹還沒放進嘴裏,故事就戛然而止。“你們還想怎麼樣,聽我是如何被揍得很慘,扔進了海水裏,一路漂回英格蘭的嗎?這是朋友所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