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古絕今的浩瀚神識,這世間從未有過的絕世奇才,隻是除了神識,其他都是虛無,沒有靈根,沒有經脈,沒有丹田。
小蜥蜴趴在薑茉茉肩頭,歪著腦袋仔細打量著熟睡的女孩兒良久,一雙金色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好的,就是你了。
……
“啊————!”
薑茉茉被耳邊一個男子的驚叫聲嚇醒,她嗖地坐起來,四下看去,根本沒有什麼男人闖進來。
“誰在嚎!出來!”
“內個,是我……”那聲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薑茉茉順著聲音低頭看去,小蜥蜴仰著頭,滿眼委屈的望著她。
“你大爺的,你還會說人話啊!”
“我怎麼就不會說啊!”
小蜥蜴的聲音細聽起來清朗,還很好聽。
“那你昨晚不肯說……”
“昨晚你那麼凶,我哪裏敢開口啊!”
“那你剛才叫什麼叫!”
“你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異性不著寸縷的摟在被窩裏,你會不會叫啊!”
“就你還異性,頂多是個公的。”
“公的怎麼啦,公的也是有尊嚴的。”
“尊什麼嚴,我又沒把你怎麼樣!”
“我那麼純潔,就這樣莫名其妙被你給睡了!”
小蜥蜴開始帶著哭腔。
哭得好弱,好有趣……
“就睡了你了,怎麼樣?要不要自盡以示清白啊?反正你生是我的寵物,死是我的菜!看著辦吧。”
“那,那以後你不要欺負我啊?”
“不會不會,我最喜歡小動物了。”不會才怪!
“還有,你要對我負責啊!”
“一定一定,我這個人最有責任感了。”沒東西吃就把你吃掉!
“那餘生就請多多指教了!”
“好說好說!”教你怎麼變成菜!
薑茉茉眼睛裏閃過一抹邪惡的光。
她恍惚間看見小蜥蜴的金色的豆子般大小的眼睛裏也閃過一抹狡黠的光。
怎麼忽然感覺上當的那個好像是她自己呢。
薑茉茉起身,將昨天的那件孝衣套上。
小蜥蜴趴在床邊,視覺衝擊太強烈,有種流鼻血的衝動。
“內個,你真的打算裏麵什麼都不穿?”
“那怎麼啦,這兒又沒別人。”
“你父親剛去世,後母將你逐出家門,難道你一點都不難過?”
“難過個P,這兒的人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哎?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都跟你說了我是這兒的主人了啊。”
“你是不是成精了?我們那裏從4-9年開始各種動植物就都不準成精了。”
小蜥蜴眯起眼:
“你不是此間之人,好有趣。”
“嗯,我穿越來的。”
“看來我這次醒來還是製造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你說什麼?”薑茉茉沒聽清。
“額,我說我睡醒時扭到了脖子,內個,你叫什麼名兒?”
“叫我主人!”
“主人也是有名字的啊,不然以後我以後出去混,怎麼跟別人說我的主人是誰呢?”
“說的也是,你聽好了,我叫薑茉茉。”
“跟薑家那個女孩一個名字啊,那你可有表妹叫蔥花花?”
“找剁是不是!我菜刀呢!”
“不要剁,既然你我已經同床共枕,大不了我也告訴你我的真名!”
“小家夥還挺矯情,難不成你還有網名啊?真名叫啥,小黑?二黑?小二黑?”
“你才黑!你才二!聽好了,我的名字叫做倦——夜——。”
小蜥蜴口中最後兩字一出,便有一股巨大的看不見的波動從小院如漣漪般震蕩開去。
那無形的波動穿過森羅秘境之門,覆蓋整個魔域,一直蔓延魔域深處的沉睡的翡翠深淵之底,波動所過之處,魔域萬物引頸長嚎,深淵之中漸漸蛻去濃黑,轉眼間已是星光閃閃、芳草萋萋,古樹遮天,猶如翠綠幻夢。
稀星與重露兩位少年模樣的魔界尊者此時正歪在東煌台前酣睡,他們陪著東煌台上的那位墮落的神祗已經沉睡了不知多少萬年,如今這股波動若有似無地在二人眉間的黑火印記上掠過,將他們從甜香的夢境中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