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辰得到了他爹死後財產的事情就像一顆重磅炸彈,轟隆一聲爆炸,整個無極城用了不到一天時間,上到世家修士,下到尋常百姓,每個人都會在得空的時候一起談論。
潘辰他爹有財產並不奇怪,十多年前,作為無極城的頂尖修士,家底自然豐厚無比,而大家更有興趣的是,那份所謂的財產有些什麼?
靈石,寶丹,天材地寶,高級法器,甚至法寶,一切一切都有可能,但又都可能入五彩斑斕的泡沫,饒是如此,也抵擋不了眾人的熱情,其中有一些心懷叵測的人,正在摩拳擦掌,但又不敢冒然行動。
許多人想從潘辰手上得到那份虛無縹緲的財產,可無極城裏麵,潘家人耳目無數,沒幾個敢付諸行動,萬一那份財產不如想象般那麼夢幻,很可能把命給搭進去,有財富,也要有命去花。
所以那些人都在削尖了腦袋到處找人打聽,可惜,一份潘辰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的財產,外人就怎麼可能知道?
潘慍家中,潘慍就在和他爹商量起此件事情。
“爹,現在怎麼辦,距離大祭隻差三個多月的時間了,可偏偏發生的這種事情,潘辰雖然窩囊,但如今也算成年了,不能和十年前相比,真讓他有了翻身的機會,加上老頭子哪兒推波助瀾,形勢大為不妙啊。”
潘慍聽到消息的時候,正在閉關,他停留凝神境大圓滿有些時候了,如果能在大祭前晉級到元神期,無疑大大增加了分配潘辰家業的資格。
可得到消息後,他全然沒了半分心情繼續修煉,如今在家中,坐立不安,情緒異常焦躁。
在他身前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名中年修士,眉目陰沉,嘴角掛著一抹冷笑,見兒子發牢騷,他聳了聳肩。“能怎麼辦?”
畢竟多活了幾十年,潘厲的情緒穩重了許多,語氣中,甚至帶著一絲調侃兒子的意思,著實讓潘慍無語。
“怎麼辦?當然不能讓他如願以償,老爺子護犢子,早就想借題發揮,隻是潘辰不爭氣,但真讓潘辰翻出什麼浪花來,老爺子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潘厲撇了撇嘴,看著焦急如焚的兒子說。“我和你爺爺叔叔們,這輩子就差不多到頭了,但你不同,你有天賦,有未來,所以,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後行,你的命比潘辰的尊貴,明白嗎?”
潘慍聞言,微微一愣,頓時麵露愧色,他朝潘厲拜了一拜,神色恢複到了往日那般傲慢平和的樣子。
“爹教訓的是,兒子懂了,但不能因為太小心,而不去扼殺潘辰,否則再好的天賦,沒有機緣,沒有豐厚的家底,同樣會碌碌無為。”
用一些輕飄飄的教導把兒子的氣焰壓下去後,潘厲的麵色才凝重下來。
“自然不能放任潘辰不管,但以你的脾性,指不準幹出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出來,財不露白,潘辰主仆兩人,勢單力孤,而明麵上,無極城修士,多半都要敬他兩三分,為何?”
潘厲能教導出潘慍這種公認的天才修士,有他的一套方法,特別在麵對一些棘手的事情上,從不會直白的教兒子如何做,而是點撥,循序漸進的把潘慍帶到正路上。
“懼怕潘家的勢......。”果不其然,潘慍剛接話,馬上發現了父親言語內暗藏的妙處,他眉頭一挑,嘴角浮現出冷笑。“兒子明白了,借刀殺人。”
“不錯。”潘厲欣然點頭,接著示意潘慍說出自己的計劃。
潘慍琢磨了片刻,侃侃而談的說。“外人畏懼潘家的勢力,所以不敢明目張膽的向潘辰下手,那作為潘家現在小有權利的人,我們大可誘導那些修士,給一些甜頭和空頭承諾,壯其膽氣。
“如果事成,馬上殺人滅口,不但能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裏,而且到時候,潘辰獲得的財產,也將歸於我等手中,等到老頭子發現蹊蹺時,來一個死無對證,就算懷疑,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