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諸神之會
休戰的數年間,一場即將決定很多人命運地戰鬥在虛空之中爆發了。
以斯諾為首,五位拉緹亞顯身與阿斯相見。和他們的觀感不同,站在那團黑霧的視角來看,五位神祗仿佛五縷飄搖的火焰。雖不大,亦不滅。
有些人注定敵對,神也不例外。他們於是以超脫塵世一切力量的意誌進行對抗,這是一場短暫而漫長的戰鬥。對抗的能量從虛空之中逸散出去,便在焦土間形成了持續數年的衝擊波。對於近乎擁有無限時間的諸神來說,這不過是短短一瞬。
“你無法戰勝我們。”塔利昂率先打破了沉默。
“的確如此。”阿斯停了下來。
諸神於是暫停對抗,五位拉緹亞和阿斯對視著。他們意識到對麵的這個神應該是他們中的一份子。他們疑惑的是,阿斯絕不會是他們的領袖,卻在力量上超過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而且,維拉從未交代這樣一個神的誕生。在拉緹亞的思維之中,維拉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也對這個世界享有著絕對的控製,所以絕不可能放任這樣一個神與他們作對。
“據我所知,維拉從未創造你這樣黑暗的神。”斯諾說。
“維拉固然奇偉,但也不可能控製一切。我比你們強,這是很顯然的事情。”
“你不過是力量奇特罷了,怎麼能勝過我們五個人的合力?況且萬物皆有本原,此間一切的本原乃是維拉,你自然也是祂的作品,我們都應為他守護納希塔。”
“你既說維拉乃是源頭,那他的源頭又在哪裏呢?我既然不屬於他,又何必為他守護這裏呢?納希塔注定是我的,你們這群死腦筋又要怎樣阻止我呢?”
諸神沉默了。此時,他們都明白了一點,就是他們的力量雖然存在差別,實質上卻屬於同一層次。一旦真的打鬥起來,一定要毀壞維拉的創造——這是拉緹亞們絕不願意看到而阿斯會十分惋惜的——他想要掌控而不是完全毀滅,這也是拉緹亞們沒有察覺的事實。
於是,在納迪雅的提議下,眾拉緹亞和阿斯達成了一個協議——一百年內,諸神使用各自的力量幫助人類進行建設。在舊曆622年進行決戰,諸神則不得幹預。若四方聯軍勝,則阿斯從此不再襲擾納希塔,若四方聯軍敗,則從此一半大陸歸阿斯統治。塔利昂最為不滿,因著他本想奪回理應屬於自己的埃爾達。納迪雅則陷入深思,她仿佛看見了過去和未來。
阿斯隨後離開,而拉緹亞內部卻出現了不同意見。塔利昂希望能不惜一切代價擊敗這個黑暗的神,其餘諸神雖也不喜於阿斯的力量,卻不得不考慮更多的東西,他們於是否決了火神的想法。
“時間並不長,我們必須贏得最終的勝利。”
諸神於是將他們的神器賜予人類——李真陽獲得了凱爾特,帕爾娜得到蘭迪爾,梅林(merin)[東土之王]得到艾澤諾斯,艾爾克萊斯(aerecraes)[艾爾克勞斯的弟弟,據說這個名字是因為他的父母希望他的生命像大河一般奔流不息。]得到曼督斯,諾提勒斯則被塔利昂偷偷交給了瑟萊斯因。聖鞭之上附加了塔利昂的意誌,他希望藉此重新掌控瑟萊斯因,從而完成他的計劃。可是這隻會給諸神帶來更多的麻煩。
在納迪雅的建議下,一些人被接引到歐勒斯泰因接受神的教導。他們居住在艾特山麓,每天都可以品嚐拉莉雅的露水和此間的果品。沒多久,他們的身體已經比之前強健了太多。
諸神當時從四方各挑選了二十人,梅林認為不妥,便接走了西普萊,於是凡八十一人前往聖地。後來我們知道,這不是唯一一批在聖地生活過的人類,卻毋庸置疑是最強大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