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那個大銀杏樹有幾十年了吧?”唐小豔走著,忽然頓住,望著雨夜中的一樹金黃問道。
“不止,有一百多年了。這棵樹據說是風水學中的吉物,當年建校時,特意留著沒動。你看,那後麵的山石,都是原來的麵貌。為了保護這棵樹,鎮上花了不少錢。不過,鎮一中自從搬過來確實一年好過一年,據說,周校長的位置有希望動一動呢。”李黎本來對風水半信半疑,經曆了唐小豔實地教學,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反科學”的東西。對唐小豔說起話來,一點也不隱瞞。
“不對呀,銀杏樹邊上準備修建什麼啊?那邊擺了不少水泥沙石呢。”看樣子已經動工了,還有機械留在那裏。
“那個不要緊,風水先生看過了,隻要不動後麵的山脈,這裏的風水運勢一點不會改變呢。你們這一屆有福了,有個深圳的房地產開發商願意給我們學校捐贈體育館,估摸著年底就能好。你們高三,不要老是悶在教室裏麵,休息時間運動一下,打打球,跑跑步,勞逸結合才能夠讓大腦保持最佳狀態。”李黎雖然平常老說班上孩子調皮,但是他自己本身就是喜歡玩樂,更能夠和7班的小子們打成一團。你要讓他天天帶高三一班,他絕對受不了。學生一個個麵如菜色,老師天天必須守在辦公室,沒有一點個人時間。
我可不敢去。唐小豔心裏想著,卻沒有說出來。李黎一個班主任老師,是沒有辦法改變校長和鎮領導的決定的。她還不如什麼都不說,雖然有些影響,但是不會致命,她也就沒有必要插手了。
李黎把唐小豔送回寢室才走,臨走還讓唐小豔給他畫了一張擋雨的符籙,不願意要粟芳芳遞過來的傘。
收拾好床鋪和書桌,唐小豔沒理會小心打量她的粟芳芳,拿了衣服就去了浴室。市裏已經用過一次,她自然會使用,隻是沒想到還有浴缸,真是享受。晚自習她沒準備去上,泡泡澡冥想一下好了。
賈玲和粟芳芳下自習回來,已經十點了。早在上自習之前,粟芳芳就把寢室發生的事情報告賈玲了。符籙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賈玲聽了半信半疑,心中早已按捺不住,要不是她哥壓著,老早蹺課回寢室來看看了。
“嘩嘩!”賈玲的鑰匙扣上掛滿了鑰匙和小飾物,開起門來劈裏啪啦的。她這個鑰匙串本來是做擺設的,家裏麵有福嫂,寢室有粟芳芳,都不需要她自己開門。不過,今天她是在好奇得很,搶在粟芳芳前麵把門打開了。
進門左手的床鋪已經鋪了淺綠綢緞床單,上麵擺著同色係綢緞軟枕和錦被。並不是疊成方塊,而是平鋪的,看不清花色。書桌同樣簡單,幾本大部頭擺在左側的書櫃裏麵,沒有台燈,隻有一個白色蘋果筆記本擺在桌麵。lv的皮箱擺在靠牆的位置,衣櫃沒有上鎖,隻是掩著。簡簡單單,清清爽爽。反倒是地上還有一些瓶瓶罐罐,粟芳芳沒有來得及收拾,顯得淩亂不堪。
“她人呢?”燈是開著的,卻沒有人。
粟芳芳走到浴室外看了一下,裏麵的燈果然亮著。“她在洗澡呢,不過,我出門的時候她就進去了,現在起碼呆了三個小時了,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我去叫叫她。”說著,她敲門喊道,“小豔,小豔,你在裏麵嗎?泡久了會著涼的。”
唐小豔此時正緩緩收功,賈玲那一串鑰匙早就驚醒了她。忙著適應新生活,她這一陣子確實在修煉一事上有所鬆懈,冥想了一個晚上,收獲不大。看來,修煉也是不進則退的事情,以後要把它提上日程,好好安排。穿好衣服,唐小豔回答道,“我好了,馬上出來。”
“唐小豔,你會變畫符?拿符籙能夠輕易地把東西搬來搬去?真是太神奇了,你再畫一個給我看看。”賈玲推開粟芳芳,迎向唐小豔,她最喜歡這些奇聞異事,聽了粟芳芳的描述,很是期待。不過這語氣很是高傲,可見平常也是個嬌蠻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