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樣,沒有課的時候許諾又縮進了圖書館,在一排排書架中穿梭者,至於在找什麼大概許諾也不知道吧。也許是在找一個讓人心疼的名字,也許是在找什麼好填補內心的大洞。
突然借我一生幾個大字躍入視野,棕黃色的的大氣外皮,隻可惜有點高,許諾踮起腳猛的一拽,眼睜睜的看到緊挨的書遭到了牽連。“算了,隨它吧。”許諾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沒有預想中的花裏嘩啦,到時傳來了一聲低笑,還有淡淡的薰衣草味。“嗨,同學,你這是準備撞書自盡嗎?”眼前是一個高高大大的男孩,嘴角掛著淺笑,像冬天的暖陽。
要是換成三年前的許諾,那這時候一定是一句“我願意,要你管。”可是,那都是以前了。許諾答了句謝謝便離開了。
這是夏諾的第一次相遇。一人無心,一人有意。
佛說,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來了今生的擦肩而過。那擦肩而過之後又被叫住,是不是代表著我前世都快把脖子扭斷了。蘇諾在心裏哀歎。
遇見本應該是最美的意外,可是此刻,蘇諾望著眼前依舊挺拔溫潤的男孩,卻怎麼也美好不起來,尤其是看見旁邊挽著他的手笑魘如花的故人。許諾想她大概是應該上去打個招呼的,然後瀟灑的說一句,美人在懷小日子過的不錯嘛。也可能是太陽比較大的緣故,蘇諾此時有點眩暈。
蘇夏快步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小諾臉色蒼白,下嘴唇被咬的發白。對麵是一臉糾結的白楊,還有那挽著白楊的得意洋洋的溫婉。蘇夏的臉暗了暗,忍住了揍其一頓的衝動,上前攬了許諾的腰。
感受到腰上傳來的溫暖,許諾突然覺得釋然了,挺直脊背笑言嗨,好久不見。不等許諾說下麵的話,一個大手便伸了過來把她的頭摁進了懷裏,鼻間是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等許諾回過神來的時候,白楊已經拉著溫婉走遠了。
以後不想說話就不說,不想笑就不笑,剩下的交給我就好。許諾還在發愣蘇夏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這廝已經又換了一副嘴臉,嗨,許小姐,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謝謝你解圍,改日請你吃飯。回見。”話音未落,頭頂就傳來了一聲低笑。
“嘿,這位小姐,你既沒有我的名字又沒有我的手機號,如何回見我呢?不如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那一天,某男自我介紹,你好,許小姐,我叫蘇夏,蘇寧電器的蘇,夏天的夏。
那一天,某女聽到這個名字,差點噴某人一臉。
不由得感歎到,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猶記蘇夏這廝當年還是個小毛孩,拖著鼻涕蟲介紹自己,“我叫蘇夏,蘇寧電器的蘇,夏天的夏。”
“蘇伯伯還好嗎?”
“就差一個兒媳婦,除此以外挺逍遙。”某男壞笑。
“真是男大十八變啊,球球”
“能不能不提那個外號!”對麵的某人黑了臉。
屋外一片明媚,人生真是奇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