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府,奇殤國權利的象征,一座宏偉壯觀卻不失威嚴的府邸,正襟危坐於西城北麵。
四周蕭牆環繞,兩扇朱漆大門,獸麵鐵環,侍衛肅麵盡責。兩旁門楣光宗耀祖,各自前方石獅威猛端坐,靜臥守護,正中匾額刻有“將軍府”三字,蒼勁有力不乏飄逸灑脫,門樓高聳直通三堂。
三堂正廳,此時一眾侍婢有條不絮的搬抬物什往那正門而去。其中一伺婢打扮的斂眉老婦仔細清點那些物什,從容指揮那些侍婢將這些東西往那大門外的馬車上搬去,不時叮嚀吆叨著。
“慢點,慢點,你仔細著,切莫碰著那些香燭將它壓折!”
“別打翻了那些祭祀果品,你們動作悠著點,別毛毛躁躁!”
“慢著點,那是孝敬菩薩的東西,你們給我小心點,老夫人怪罪,你們承擔不起!”
小綺四處張望了下,麵露焦色:小桃怎的還不過來,這般磨磨蹭蹭,被蘭姑發現可不好。
正思忖間,卻聽蘭姑喚到:“小綺,快過來!”
“是,蘭姑!”心頭一跳,小綺戰戰兢兢的往那蘭姑踱去。
“小綺,你去靜幽院候著,我想老夫人是時候焚香沐浴完了。此次老夫人上那嶽華山進香,依照循例,必是要住上個三日誠心禮佛方才回府,你去把老夫人要換洗的衣物搬上馬車。”蘭姑如是吩咐著。
“是,蘭姑。”小綺終是鬆了口氣,隻要不怪罪小桃誤著老夫人的事就可,正欲離開往那靜幽院而去,蘭姑又是一聲輕喚:“小綺,春兒可是去了靜幽院?”
“嗯,奴婢不知,”這一上午蘭姑就找了春兒幾次,不知有什麼要緊的事,猶豫了會兒,終是問出口,“不知蘭姑找春兒什麼事?”
蘭姑眉頭微皺,語帶責備:“這春兒都是做的什麼事,老夫人那串佛珠平時都是讓春兒收著,今兒個春兒不知去了哪裏,那串佛珠就是找不著,想問問春兒放哪兒了。每次進香,老夫人必是帶著這串佛珠才行,若是春兒再不出現,誤著老夫人上香,那可得了!小綺,剛才叫你催催春兒,你怎會不知,你到底看沒看到春兒,曉不曉得她去了哪?”
小綺略一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蘭姑春兒私自出府的事,可是她剛剛已經答應小桃不說的,怎麼辦?誤著大事可不好!
“蘭姑別急,那串佛珠我再去找找,除非丟了,不然必能找到。至於春兒,剛才我已催小桃去後院看看了,我想應該差不多找著了!”
“恩,找仔細著點,找不著去春兒房間再看看。”蘭姑心裏雖是著急,隻是那也無法,隻能這樣了,麵上卻還是叮嚀著。
“小綺知道,小綺這就去。”應完,小綺急衝衝往那靜幽院而去。
前院正廳一片忙碌,此時後院卻也並不清靜,雖沒前院那般熱鬧,但也驚起一小片的波瀾。
“你到底是誰?你給我出來!”隨著一聲怒吼,後院的一片平靜被打破,連著那片青竹冒出的稀少的枝葉也似是被那怒吼給驚煞到,稀稀落落的往往那泥土上飄去。
小棄吃力的鑽在那床榻底下,這一聲怒吼雖是石破天驚,可也並沒嚇破小棄的膽,其實她早已做好準備,鑽在這裏跟床榻外麵的姑娘周旋了將近半柱香時間,她知道這位姑娘必有耐不住性子的時刻。
隻是,她還是不能出去,這半柱香時間那位姑娘連著叫了好長時間,問她是誰,叫她出去。她仍是不動聲色,不聲不響的鑽在這兒,任由那位姑娘在外麵驚叫。
不是她不想出去,隻是她知道出去必定會被抓,不過鑽在這兒也同樣會被抓,隻是覺得還不如鑽在這兒,這樣還可以拖延時間,雖然拖不拖延結果對她都一樣,隻是她也束手無措,起碼鑽在床榻底下,人家也奈她莫何!她隻是用了個最笨最笨的方法而已。
隻是她們倆磨到最後,結果就是小桃由最初的害怕到現在的她也明白那床底下的人並沒惡意,更不會對她造成傷害。雖是這樣覺得,但是也早已沒了耐性,她都在這好說歹說這麼長時間,那床底下的人就是不支聲,直叫人氣的牙癢癢。
隻是小桃自個兒也覺得詫異,既然後院無故闖進來一個人,自己為什麼不去找人來幫忙,而是在這兒跟那個人在磨時間,自找罪受。
心裏對自己翻了個白眼,想想還真是笨蛋一個,去外麵找個人來幫忙不就得了。
心裏想著,小桃的腳卻早一步做出了反應,隨即向那門口走去,正欲抬腳跨過門檻。
隻是前腳一出後腳還未抬起,小桃隻覺得什麼東西往自己身上一撞,隨即整個身子一衝,不由自主的向後仰去。
小桃暗咒一聲:哪個該死的,竟敢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