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蘇勒頭腦暈沉,四肢無力,是被一陣喝罵、鞭打和慘叫聲吵醒的,而逃跑、被擒的種種仍然曆曆在目,閃現在自己腦海裏。清楚的記得,被擒後,自己是被反綁雙手扔進馬車拉走的,根據路程上所花的時間來估計,自己應該還是工城內,隻是不知道在哪個區域,哪個位置罷了。
阿蘇勒活動一下雙手,已經被解綁了,能夠自由活動。觸手可及的石塊,冰冷,略顯潮濕,硬邦邦的。光線很暗,基本什麼也看不見,自己努力適應一下,漸漸能夠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阿蘇勒釋然地自嘲一笑,嘀咕一聲“和想象中的牢房一個樣”。三麵是石牆,一麵是鐵窗,鐵窗外是一條走道。牢房內隻有一些幹草,一個類似馬桶一樣的東西,別無他物。
在地牢裏分不清楚外麵是半天還是黑夜,隻是很安靜,沒有來來往往的人,唯一能聽到的還是把自己吵醒的聲音。感覺自己又餓又渴,自己昏睡了多久不知道,反正已經好幾天沒進食了,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著,想想如果不是修煉內功,肯定挨不到現在。兩條腿還是隱隱作痛,雙手被反綁後麻木的感覺倒是好多了。阿蘇勒站了起來,能行走,問題不大。
想想這幾天自己身邊發生的諸多事情,依然記憶猶新。有一個奇怪的地方,穿夜行衣、蒙白麵巾的人為什麼要救我?難道他們是陷陣堂的人,這個在工城裏橫行且勢力極大的幫派的人?不知道雙方交戰結果如果,不過黑衣人還是追上了我,看來他們畢竟寡不敵眾,隻是幫我拖延了時間,好在我把寶劍藏了起來。等等,寶劍,現在的情況是隻要對方得不到寶劍,肯定不會殺我,隻是受刑肯定在所難免。經過這件事情,我在工城是待不下去了,當前要想辦法逃出去,逃出這裏再想辦法逃出工城。去哪裏呢?幹脆直接經順天州去中原。
阿蘇勒一邊踱步,一邊緊張地思考著,反而一時間忘記了自己忍饑挨餓的感覺。一陣腳步聲朝這裏走來,很輕但很沉穩。直接打斷了阿蘇勒的思考。
一個人走到關押阿蘇勒的牢房然後停了下來,阿蘇勒略微抬頭,看到一身熟悉的黑衣。阿蘇勒繼續踱步,沒有理睬來人。
黑衣人開口了:“聽到剛才的鞭打和慘叫聲了嗎?那個人偷了工師大人的東西。還死不承認,被活活打死了,一共打斷了三條鞭子,真是浪費。要想讓他死,有太多種方法了。外麵的院子裏養著獅虎豹狼,正愁沒吃的。下麵有水牢和火牢,扔裏麵,兩天就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看阿蘇勒毫不動容,也不說話,黑衣人繼續說道“你叫阿蘇勒,三年前那個騎馬救人的人應該是你吧?三年了,我快把工城和草原都翻過來了,結果沒想到你就藏在眼皮子底下。這也好,始終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睡了一天一夜,我們到處翻找過了,還是沒找到。”阿蘇勒明白在自己睡覺的這一天一夜裏,黑衣人肯定又在四處翻找了好幾遍,自己藏的妥妥的,他們不可能找到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