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發老者瞬間閃過,抱起床上的狂吟,消失在房中,唯一能肯定的是老者修為極高,瞬間移動和迷魂術是非魔魂者不可的。
待司空和淚兒醒來時,發現房中並無他人,就連狂吟也不見了。
淚兒連忙跑出房間,在庭院內大喊:“吟兒,你在哪裏?”怎麼會這樣,明明昨夜賞月還是好好的才對,難道她還是躲不過命運嗎?還是她說得對…
司空在身後,緊緊抱住淚兒,道“我會把他找回來的。”
淚兒一下子掙脫開了他的懷抱,道“找回來,再殺了吟兒嗎?”
“我..”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找回來他或許會殺了自己的孩子,因為他不能讓那些無辜人白死。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她無法忍受了,因為她為了吟兒連血淚都流下來了,他居然不能放過吟兒,為什麼就不能調查清楚呢?或許不是吟兒,不,根本就不是吟兒。
“淚兒,我。”司空的金眸中一片哀愁,一夜時間,金發中夾雜出了一絲白發。
“我自己去找吟兒。”說著,飛身出了房子。
司空不放心的跟在後麵,他認為他不是一個好丈夫,更不是一個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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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飄飄,日月雪山上,一間茅草屋中,一片簡陋,除了一些桌椅,床外,已經找不到任何東西。
紅衣老者置身於屋外,雙眼直視空中飄落的雪。
仔細一看,老者有著一頭烏黑的長發,黑色的瞳孔,如星般璀璨。雙頰雖出現一絲皺紋,但能看出的是,老者依舊風華正茂,威嚴不減。
帶狂吟醒來後,看著房內的一切,就已明白,她被人擄來了。
不過視乎還要感謝這人,否則估計她就已經死在了父親大人手下了吧?
想起剛剛娘為她流的血淚,她自己也很心痛,心有血,血有心,兩者皆痛,萬劍錐心。
緩緩起身,剛剛想下地時,發現的是自己的鞋以無蹤影了。
搖了搖頭,歎聲道:“無鞋也罷。”她應該自己嚐嚐痛苦的滋味,不知痛,怎會為人疼?
看著自己兩隻白皙的小腳,剛剛下地,就發現了一股冰冷的氣息朝自己的腳襲來。
但是她還是堅持下來了,徒步走出了房間。不知為何,她能感覺到的是每走一步,寒意就越來越多。
直到她走出茅屋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置身與雪山之中啊。
難怪冷。
看到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一個紅色身影時,她便知道了,那就是擄她來的人。
老者漸漸轉過身來,知道看清楚他的麵貌時,狂吟並無什麼驚訝。
隻是老者一直注視著狂吟的雙足。
緩緩開口道“冷不?”
“不冷。”堅強的聲音中滿是不抗。
“是啊,再冷也沒有你的心冷吧?”老者婉婉說道。
紅色的衣袍一揚,狂吟的腳上出現了一雙白靴,是白鹿皮的紋質鞋子,這種鞋對保暖十分有效,隻有紡紗魔才能做出來,世間難求,能隨著腳變大變小。
“暖和了嗎?”老者問道。
“暖是暖了,但是腳暖,心未暖。”狂吟婉婉一笑道。
“一萬九千九百人的命對於你來說是什麼數字?”老者看著那雙清澈的銀色瞳孔問道。
“比天大的數字。”狂吟沒想就答道。
“天有多大?”
“世間存在多久,天就有多大。”
“哈哈…”老者大笑道,看著那嬌小的身子說道“天資聰慧,孺子可教。”
“給你。”老者隨手一拋,一支冰蕭出現在手上。說道“在無人時吹起它,它會讓你的罪孽減輕一點。”
銀眸看了看手中的冰蕭,甚感懷念,這究竟是為何?
老者看了一眼迷茫的狂吟道“至少它能讓他們去投胎,而不會在三界中徘徊,成為一縷幽魂。”
“但切記,一定要在無人時吹,而且必須是用心吹。唯有用你的心方可救他們。”
狂吟抬頭問道“為何你不教我怎麼吹,而且我也從不吹過。”
老者驚咋道“這個…你自己去琢磨。”他總不可能告訴她,他也不會吹,而且這不是他的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