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萬萬不可,悠悠……”
話沒說完,七槿便扶起她,把她整個人架在身上帶走了,而殿下則是重新躺回藤椅中沒有言語,甚至沒看她一眼。
悠悠默了默,一種道不清的滋味縈繞心田,悠悠用了巧勁收回被七槿握緊的手腕,說道:“我自己走。”
七槿有些驚訝眼前如江南水鄉般的女子竟然輕而易舉掙脫她的掌握,還是柔弱隻是表象,七槿心思微動,果然,她是昭世子派來安插在公子身邊的眼線!
直到看不到七槿二人,虞翊起身將沒有魚餌的魚鉤放入池中,空氣中殘留晚荷的餘香,其中還多一分不容忽視的勁氣。
虞翊執起一枚黑子,悠悠說道:“你覺得她怎麼樣?”
身邊無人,卻有聲音回答他:“不錯。”
“如果我沒記錯,一天應該還未娶親吧。”
這話卻未有人答他,可一天清楚公子話中意思。
“一天謹遵公子吩咐。”
虞翊輕笑:“給你找門親事,看你嚴肅的。這位念悠悠確實不錯,家世自不用說,你也別委屈了她,我希望你們之間的緣分是你情我願。”
公子的心思可夠難測的!
昭世子前麵送個女人過來,公子隨後就轉手把她賜給他,還要求讓那姑娘心甘情願喜歡上他。唉,公子擺明想看昭世子吃癟呀!要知道昭世子可是費盡心機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塞個人進來,最後卻發現自己打的如意算盤落空,發現她和一個下屬牽手,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得眼青,還不得氣暈過去。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虞翊將黑子下在以白子為中心的腹地,置之死地未見後生的局麵,形勢尚不明朗,勝負早已注定!
一天有事沒說完,看到公子觀棋不語,不方便打擾,可一想起把信交給他的人,又不得不說。走近公子,欲言又止,內心充滿矛盾。
一天的異常引起他的注意,虞翊移開棋盤上的視線,道:“有事直說。”
話才落,一天趕緊將早掏出來的信恭敬遞給公子,“這是玨公子派人送來的信。”
阿玨!這家夥竟用寫信的方式聯係他!
虞翊看了一眼還在一天手上的信,收回目光,淡淡說道:“放下吧!”冷淡漠然的神情根本沒有看信的打算。
公子與玨公子關係非同一般,即是玨公子親筆書信,可想而知不是小事,而且,玨公子相當了解公子的脾氣,猜到公子不會看他的信,所以還特別帶話給他。
一天秉承好下屬的責任,硬著頭皮轉達玨公子的話:“公子,玨公子說請了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過來給你看病。”
“看病?”虞翊一滯,沉聲道,“看什麼病?”
“他說不能裝作看不見任你走上絕路,所以請了一位大夫過來,看能不能幫到你,如果實在幫不了忙,他也算仁至義盡,從此便不再管你死活了。”
一天中和了話裏的語氣,把原本幸災樂禍硬是改成煽情語調,結果出乎意外的好,公子沒有因為這些話生氣,可是,卻因這番話沉默了。
許久,他方聽見公子自語說道:“這世上有哪個大夫能治得了我的病?”
一天覺得自己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