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場 深藏身與名(1 / 3)

據說在生死關頭,最是容易激發人的潛力。小白娘這一刀雖然砍的不是張鈺的腦袋,但是其凶險之處,猶有過之。

眼看著這一刀就要落下,張鈺全身都在扭動著掙紮。他兩條小短腿也在如同彈琵琶般向地上蹬著,想要把椅子向後麵挪開一點。至於挪開以後,如何去應對第二刀,卻沒有空去想了。

小白娘一刀砍下,將張鈺的褲子破開。又餘勢不止,喀嚓一聲將椅子砍出了一個缺口。張鈺隻覺得下身一涼,不知道受創情況如何,急忙低頭去看。卻忘記了自己體型肥大,肚子擋住了視線。

一時間,張鈺即擔心自己下身從此永別,又怕小白娘再多砍幾刀,那就更是一切休提了。他又急又怕,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叫聲,用力向後退去。

也許是用力過猛,這一退,竟然導致了椅子向後倒去。被綁在椅背上的張鈺自然也是向後就倒,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在一陣眩暈之後,張鈺仰麵躺著,腦袋轉動,想要看到點什麼東西,卻隻能夠看到房屋兩邊的陳設而已,他此時的正前方就是天花板。同時他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褲襠應該是被劃開了,卻不知道傷勢如何。因為按照經驗來說,有時候受傷根本就感覺不到多少疼痛。

張鈺生平以來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肥胖,若是苗條點的,自然就不會被肚子擋住視線了。無論情況如何,總是能夠看個明白,好過現在不上不下的胡亂猜測了。

還沒有等張鈺想出了法子來,他就聽到了小白娘充滿惡意地笑道:“嘿嘿嘿,雖然我的東西再也長不出來了,但是別人也休想比我多點東西,哈哈哈,哈哈……”

張鈺的腦袋裏飛速地思考著,按照小白娘這意思,到底是已經割了下來,還是說,暫時還沒有?

他卻忘了,現在他所處的這個環境裏,早晚都是要挨上一刀的。然後他似乎能夠感覺到小白娘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下身,然後是腳步聲向這邊靠近了。

張鈺聲嘶力竭地叫了起來,叫些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隻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想要發泄自己的情緒而已。“我就是個小記者而已啊,就算是騙吃騙喝的,犯得著像現在這樣,捆起來要先閹後殺嗎?”

在一邊看著的何田再也忍耐不住了,他剛才雖然也發現了事情詭異,但是也以為小白娘不會痛下殺手,最多就是嚇唬一下而已。

所以小白娘砍第一刀的時候,何田沒有來得及阻止。但是事情發展到現在,再不出手,恐怕就有不忍言之事了。

此念一生,殺意就再也抑製不住了。就如同是洪水肆虐之時,堤壩隻需要有一處地方決堤,就很容易導致全線崩潰一般。

先前何田苦苦地壓製著殺意,那也是因為他根本就不覺得有必要出手,所以意誌堅定。但是此時一感覺到自己不出手就不行了,因為自己先有了這樣的念頭,那自然就無法壓製殺意了。

何田默不作聲地從樓梯上跳了下去,右手握拳,端端正正地向著小白娘的脊背一拳打去。他以前沒有學過格鬥,隻是覺得,這一拳下去,應該就可以讓小白娘失去戰鬥力吧?

雖然何田還是下意識地不想太過用力,以免打出人命來。但是離小白娘越近,那種血腥暴虐的感覺就越強烈。

這種感覺可以讓普通人恐懼,但是對於何田來說,這如同是在提醒他,麵前的人是十世之敵。隻不過是短短的一瞬間,何田又加重了幾分力道,隻想著要一拳將小白娘的脊椎打折。

眼看著自己的拳頭就快到接觸到小白娘的後背了,突然刀光一閃,何田下意識地一縮手,但是竟然沒有躲開。何田因為有了液態金屬作為外骨骼,速度力量都是超過常人。小白娘這樣一個毫無基礎的普通人,在被突襲的情況下,竟然可以轉身一刀,就砍中了何田。

何田驚疑不定地退後兩步,看了看手背,幸好隻是留下了一道白印而已。想必是在遭遇到巨大力量的打擊下,液態金屬模擬膚色的功能受到了影響。不過剛過了幾秒鍾,那塊皮膚就恢複成了正常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