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從公寓瞞天過海地出來,走得太急,忘了帶錢和銀行卡,以至於自己現在陷入這樣的局麵。
秦若楓看著沐小念的眼神變了變,女人果然是善變的生物,剛還說沒事來著,這會就來跟他借錢,他們才見過一次麵而已。不過,這也是他應當的。
“可以。”
秦若楓把他身上的幾百大鈔翻出來,特爽快地拿給我。
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竟然認真了,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你還真是傻得可以。”
“秦若楓,真心建議你,下次騎著你的摩托車離人群遠點。”
我朝正開過來的出租車招手,坐車離開,留下秦若楓站在原地,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像一尊雕像,靜止不動。
這個女人,於他而言,像一個迷。
司機問我去哪,我報了泱泱的地址。
我有好久沒有來這裏了,從我失蹤到現在,已經有兩個月之久了。好多人和事都因為林錦川而被我拋在腦後,這會想起來,竟是一片空白。
怎麼記憶力越來越衰退了。
敲了很久的門,沒有人在。從醫院出來那會是晚上八點,其實我同秦若楓借錢也不全然是假的,我是真的沒錢了,手機也被自己弄得沒電了,甚至我還不敢回去。
我怕又被封閉在那個公寓裏,提心吊膽地守著林錦川的消息。
明天,再去公司看看。
李泱泱心不在焉地坐在包廂裏,一向多話的安流蘇也低著頭,不發一語。
“我先說。”
“我先說。”
兩人異口同聲。
“你先說。”安流蘇不記得這是第幾杯酒了,他開始明白那晚林錦川瘋狂地喝悶酒的感受了,實在是TM的心煩啊!
“你跟我說實話,來A市幹什麼?”想到安流蘇一反往日作風,今天上午他看小沐的眼神,認真得讓她都有點不認識他了。
這樣的安流蘇太陌生了,如果,如果他對小沐真的有什麼意思,那進錦川和他之間的情誼又該何去何從。
“老頭逼婚。”
“這麼簡單?”
安伯父是真的可以做出那樣的事的人,明知前麵是火坑,也有可能為了他那些飄渺的追求而把自己的孩子推進去。
安大哥就是如此。
她不希望安流蘇成為第二個。
“嗯。”
李泱泱舉起桌上的果汁,“幹杯”,一飲而盡。
阿桐接到安流蘇電話時,聽到是個女聲,她心裏突然酸了一下。
“他在莫名酒吧,你過來接他。”
等等,這個聲音很耳熟,但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她趕到酒吧,一個服務生就出來迎她,說是受人所托。
進了包廂,阿桐就看到喝得爛醉的安流蘇靠在沙發上,安靜的睡顏裏,純真得讓人不免陷入認知的死循環。
安流蘇,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這個問題還真的不好回答,阿桐扶著男人,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在服務員的幫助下,上了她開來的車。
今晚注定又要不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