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喬總能再幫我一次。”
“哦,說說看怎麼幫?”
羅軍笑而不語,隻是將手裏揣著的文件遞給喬溟,喬溟接過,仔細翻閱好,對他點頭,一場無聲的交易就已這樣達成。
“阿武。”
“是。”
“謝喬總。”
空空蕩蕩的公寓,除了王媽緩慢的腳步聲,所有的東西都靜止了,靜得再也容不下任何聲響。
林錦川朦朦朧朧地醒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將小沐經常抱著入睡的小熊攬入懷裏,他忍不住湊近去聞,有她的味道。
小沐,你到底在哪?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近,林錦川起身,一個利落地跳躍,自二樓的窗戶而下,平穩地落在外麵的草坪上。
王媽像平常一樣推開門,希冀中的人不在,隻有冷清彌漫整屋。她長長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老王那裏有新的消息不?
新聞上都說少爺意外遭遇車禍,生死不明。對此,她堅決不信,少爺那麼好的人,有句話不是那麼說來著,“好人有好報”,她相信少爺一定會完好無損地回來。
不僅如此,少爺還會把少奶奶一起帶回來,他們一定可以繼續幸福。
隻是……事情真地這麼簡單?
王媽不知道,活到她這個歲數,關於生死,理應較一些人看得開些,可這人往往是最念情的,一旦對身邊的人或事有了感情,那顆心就很難硬起來了。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誠心地祈禱。
林錦川站在樓下望向那個熟悉的角落,深沉的眼眸淹沒了他的情緒。
和席雲帆約好在老地方見麵,他特意壓低了帽簷,盯著桌上的紅酒發呆,直到席雲帆進來,他才收回視線。
“怎麼突然想起這了?”
“事情如何。”
席雲帆無奈地看著麵前的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雷厲風行,工作上一絲不苟。隻是幾天不見,這人也消瘦得太明顯了。
陷入愛情裏的男人,除了迷失,是不是隻剩下墮落了。
一個沐小念就讓林錦川方寸大亂、不計生死,實在不是件好事。他且如此,自己又好到哪去,光是李泱泱這三個字就能判自己的刑了。
她們都是他們兩個人無法跨過的劫難。
遇上了,溫暖得讓自己排斥;可消失了,才像瘋了一樣地追尋對方留下的痕跡。好在林錦川這混小子比自己幸運,把人拐回來了,而自己還在那遙遠的海岸線掙紮。
“你絕不會想到是誰幹的。”
“哦?”
“雲帆,你也跟劉簾學到賣關子了。”
“顧天騏。”
這個回答讓席遠帆眼裏閃過驚訝之色,如果不是劉簾拿出證據說服他,他怎麼也不會將那個溫文儒雅的人同這件事聯係到一起,更何況他和林錦川還是合作關係,
“你早就猜到了。”
“隻有八分。”
“錦川,你還是這般自信。”
“她還沒有消息?”
林錦川突然發現自己不敢提到那人,光是她的名字,讓他現在去麵對,都是一件很艱難的事,他何時變得這般畏縮了。
“恩。”
“我知道了。”
席雲帆看著沉思的林錦川,想說些什麼,最後所有的擔憂都換成了一大口的酒。
茲,夠烈,林錦川給他點的什麼酒,不是要害他吧。可看那人一臉深沉的臉,他於心不忍,也懶得調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