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恢複些許意識的衛平安,聞著一陣陣濃鬱的花香,努力睜開仿佛千斤重般的眼睛,疑惑的打量著四周:“我這是在哪?天國麼?四周如此的安詳靜謐,又芳香馥鬱,霧氣繚繞,應該是天國沒錯了,看來我真的死了,唉!”
“姑娘,你終於醒啦!你若再不醒,可就砸了我‘聖手神醫’的招牌了。”對於衛平安的蘇醒隻有喜沒有驚的溫暖,手裏捧著一碗藥,邊笑嘻嘻的“埋怨”、邊向衛平安身躺著的花型吊床徐步走來。仿佛早就料到衛平安會在此時醒來一般,藥不冷不熱,溫度適宜,一口喝下剛剛好。
但此時的衛平安哪裏有功夫喝藥啊,她始終沒從眼前天仙般的美人兒身上收回視線,呆樣十足的打量著溫暖: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怎麼辦?詞窮了怎麼辦?不知道還要用什麼的詞彙才能描述她的美,就連她手中的翠色玉碗,肆意的躺在她手中,也仿佛成了一朵妖冶的碧玉花。
她是誰?天國裏的仙子麼?
看著麵前的姑娘盯著自己出神,溫暖有些納悶兒:“難道還沒清醒麼?沒道理呀!我可是把從善長老那兒偷來的最好的體力丸喂給她了,能瞬間補充體力的。”
“咳咳!姑娘,趕快把藥喝了吧,不然就涼了。”怕嚇著衛平安似的,溫暖小心翼翼的輕喚一聲。
終於回神的衛平安,看著眼前玉碗裏黑乎乎的藥,輕皺了一下眉頭:呃…天國裏沒有西藥麼?中藥好苦的說!但抬頭看到溫暖令人心安的絢爛容顏,衛平安鬼使神差般的接過碧玉碗,一飲而盡。嗚嗚…還是好苦。
看她喝藥怎麼有種“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痛苦?呃…我確定那是空長老自製的大補良藥,不是善長老的毒藥!溫暖看到衛平安一副“英雄就義”般的表情,暗暗回想整個煎藥過程——沒出任何問題呀!
“感覺怎麼樣?”溫暖依然甜甜的笑著。
“感覺?人死了還有感覺嗎?”衛平安疑惑。
“死?誰死了?”溫暖更疑惑。
“我啊!我不是到天國了麼?”衛平安仍然疑惑。
“天國是哪個國家?在哪兒?九州大陸沒聽說過這個國家啊?你是天國人?”溫暖繼續疑惑。
“什麼?這不是天國?”衛平安驚呼:“這麼說,我沒死?!”
“這是我家愛之穀,屬紫香國,但我不是紫香人。而且,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你沒死!”溫暖嘴角抽搐,暗想:這人傷全在身上,腦子不會也傷了吧?連自己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聽了溫暖的話,衛平安重新打量起這間房:古香古色的窗戶是木質的,門也是用上好的紫檀木雕刻而成;一張木質的八仙桌擺在窗邊,左右各一把雕刻著好像是曼陀羅花的木椅;桌子上一個玉質茶盤裏放著一個精致的紫砂壺、兩個與壺配套的倒扣著的小杯子;以及自己身下所躺的這張花型的白色象牙吊床。
就連牆壁也是木質的,而且光潔的牆壁上沒有…電線!房間內也沒有燈,但也沒有蠟燭或者油燈?那晚上怎麼照明?衛平安苦惱的想。
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衛平安又看著眼前身著一襲粉色長裙,外搭一件披肩的溫暖,這打扮明明就是拍古裝戲的美女演員嘛!難道…自己重傷昏迷前,闖入人家的拍攝組了?汗!
“那個…對不起啊導演!我不是有意打擾你們拍戲的!等我傷好能下床後,我立馬走人!”衛平安右手放在右太陽穴做敬禮狀,紅著臉連連道歉。不是傳聞大導演的脾氣都很火爆麼?一個不小心就會得罪一尊大神,還是趕緊離開的好。一抬手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也是古裝,這位女導演是讓自己做一下受了傷的客串演員麼?畢竟自己身上有傷,演起來可能會更逼真吧?
衛平安此舉,嚇了溫暖一跳:她在幹嘛?向我致謝麼?這是她們天國對救命恩人的答謝禮麼?那,導演是什麼意思?恩人?或者神醫的意思麼?
“那個,姑娘快快免禮!你我同輩,你對暖兒行此大禮,暖兒如何消受得起啊!”說著,忙按下衛平安亂動的手臂,溫柔一笑繼續道:“你傷還沒痊愈,不要亂動!以免牽動傷口!”心裏卻在暗想:處理你那稀奇古怪的傷口,很費時費力費藥的好不好!
聽到溫暖如此回答,衛平安又愣了:“你們不是在拍戲?”
“拍戲?什麼是拍戲?演戲麼?我在全力以赴、全心全意的救你,你怎麼能說我是在演戲呢?”溫暖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