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主義是法國絕對君權時期的宮廷建築潮流。羅德.W.霍爾頓.文森特.F.霍普爾指出,17世紀的新古典主義是一種恢複古典世界氣氛的自覺努力。文藝複興的一個主要特征就是恢複希臘和羅馬文明,這種熱情方興未艾,……從而加深了人們對古代希臘作品的了解,揭開了豐富的文學和哲學寶庫。他們說,對於17世紀的學者來說,通過文藝複興時期人本主義的發展,使這個世界充滿了活力和希望……。而另一方麵必須指出的是,給新古典主義者留下深刻印象的正是希臘主義的理性秩序。在他們看來,同雅典的伯裏克裏斯時代和英國的伊麗莎白時代相比,法國的相應時代是17世紀,即法國人所熟知的“偉大世紀”。他們認為,路易十四的72年統治標誌著黃金時代的全盛期。公元1661年馬薩林去世後,路易十四自封為首相。他認為自己是上帝在塵世間的代表,這話倒不是誇大,因為他聲稱:“朕即國家”。和前麵的黎塞留一樣,他是藝術和輝煌崇拜者的熱心保護人。帕瑞克·紐金斯指出,法國世代相承的首相黎塞留(Richelieu)等樹立起絕對的權威,直到路易十四(LouisXIV.1643~1715)自稱太陽王,並傲慢地說:“這是我的意誌”。而這一切都影響著建築藝術的變化。這就是說,路易十四要憑借自己的“意誌”建造宮殿。
法國的古典主義建築,主要體現在宮殿建築上,克裏斯蒂安·諾伯格——舒爾茨指出,對於宮殿的研究必須包括一些一般性的問題,這些問題與在教堂中所討論的問題有一定的關聯,其中包括空間組織、造型綜合,以及建築與環境之間的關係等等。然而,從功能上看,宮殿建築比教堂建築複雜得多,同時,一般意圖往往是以一種不太直接的方式表達出來。例如,一種真正的空間綜合很少成為可能,因為一個單元需要服務於不同的目的。與教堂相比,宮殿要滿足的需要包括更多樣更可變的因素,使功能適應性這一問題具有本質的重要性。在這裏,宮殿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功能,就是禮儀的需要。熱爾曼·巴讚說道:“就像有諸種禮拜儀式一樣,宮廷禮儀的時尚各有千秋。”而維爾納·桑巴特認為,“從16世紀末開始到其後兩個世紀,法國在所有與宮廷生活有關的事情上成了舉世無雙的典範。”法國宮廷的奠基者是弗蘭西斯一世。而到了路易十四,宮廷規模宏大,也就是說,在路易十四時期,宮廷的禮儀變成一種奢侈的禮儀,並且達到了鼎盛,於是他們不會輕易滿足像楓丹白露宮(ChateaudeFontainbleau)這樣的宮殿。而要建造規模更大的盧浮宮和凡爾賽宮。
盧浮宮(PalaisduLouvre)位於巴黎市中心,塞納河的右岸。原為國王的一個舊離宮,1190~1204年間,法國國王菲力普二世為加強防衛而建造,並存放王室檔案和珍寶。1546年法蘭西斯一世命建築家P.蘭斯科(PierreLescot,1510~1570)將原先的哥特式“口”字形建築改建為文藝複興府邸建築的形式,平麵是一個帶角的樓的封閉式四合院,534米見方。1606年建成“大畫廊”,將盧浮宮與西側的丟勒裏宮相連接,南北長267米,東西寬165米,橫分為三個院落。中央院落長113米,寬89米。左右兩個稍窄一點,各在中央有一個橢圓形的大會議廳。縱橫兩條軸線都比較明確。1663年,法國建築師L.勒沃(LouisIeVau)設計了盧浮宮的方案,國王的權臣讓-巴蒂斯特·科爾貝(JeanBaptisteColbert)將此方案提交給意大利建築師征求意見被否決了,其中有著名的巴洛克建築師貝爾尼尼。1665年,法國宮廷邀請貝爾尼尼來巴黎設計了巴洛克式的盧浮宮,但是由於民族心理的原因而遭到法國人的抵製。因為“修建盧浮宮的整個事業幾乎都是具有民族意義的大事”。最後由科爾貝組成了一個委員會,讓L.勒沃與C.勒布蘭(Charles,IeBrun)、C.佩羅(ClaudePerrault)合作改建著名的東柱廊,東柱廊總長183米,高29米,立體麵采用橫三段與縱三段的手法,但兩端及中央采用凱旋門式結構。建築具有紀念性的效果。薩莫森指出,盧浮宮在古典柱式控製較長正立麵方麵,是一個無與倫比的傑作,不僅不單調,而且充滿才智、優雅和審美的邏輯。他補充說,盧浮宮的雕飾爽勁、精致,是法國特有的裝飾,而且它具有超乎尋常的生命力。在明媚的春日清晨,它看上去仿佛就是你一生中所曾見到的最新奇、最清新的事物。1793年,盧浮宮改為國立美術博物館。1982年,建築師貝聿銘又建造了一座大的及三座小的玻璃金字塔形的現代建築,作為入口處,使它更加光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