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寧風半夢半醒間突然清醒了,她做了個噩夢,嚇得滿身是汗,正想抬起袖口擦擦汗,有一隻手已經用很溫柔的姿勢細細擦拭。
微涼的感覺,寧風抬頭就可以看到那溫柔認真的眼神用十分不熟練的動作做這些事情。
待看清楚整張清華高貴無雙的臉後,寧風一手推開他,十分戒備的看著他,是她自己昏了頭,昨天哪怕再累再苦,爬著也得離開這個地方:“你要幹什麼?!”
阮夢瑾向後一撐,一些尖利的草在掌心隔了幾道,之後一個後空翻穩穩的站在離寧風幾步遠的地方,用一種淡然的口氣說道:“對不起。”
寧風扯了扯了耳朵,感到還有知覺,就再在問了一遍:“你剛說什麼?”
阮夢瑾麵對寧風十分謹慎的態度也不惱:“對不起。昨天嚇到你了,現在我願意竭盡全力來彌補你,有什麼要求請盡管提,隻是你必須把昨天的事爛在腦子裏,忘了它。”
寧風覺得阮夢瑾現在才是最正常的時候,幫他保守秘密也是小菜一碟,寧風的第一次敗績也絕不會說出去,那是很丟人的,而且被老爸老媽知道了,肯定是麻煩大了。
寧風點點頭,作為一個將來要做成功的商人,肯定是要選擇對自己最有力的要求。看看藍天,看看大地,如果問他昨天是怎麼回事,既滿足不了自己的好奇心,還會惹惱他白白浪費一個交易。不如盡快的適應這裏,找到回家的路,讓自己的日常高中生活回到正軌,這種魔幻的事來一次就可以了。
看著阮夢瑾淡淡的眼神:“做我半年的保鏢,期間內回答一些並不過分的要求。”
看著阮夢瑾有些抗拒的眼神,想早早的和自己撇開關係的樣子,我忍不住加了一句:“這些要求並不過分,我現在還活在昨天的陰影裏呢。”
阮夢瑾勉強的點點頭:“阮夢瑾。”
寧風微微一笑:“多多照顧,寧風。不過為了我路上的生命安全,不論你喜不喜歡,我還是要插一句嘴,你以後還不會像昨天一樣嗎?”
阮夢瑾僵硬著臉,從牙齒縫裏擠出一句:“不會。”
寧風看著阮夢瑾怪怪的臉色,心裏偷笑,麵上卻暗自裝正經:“那麼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阮夢瑾抽出一把劍,看著堅韌的光澤:“當然是組隊,從死亡森林裏出去。”
寧風驚訝:“死亡森林,很危險嗎?”
阮夢瑾看了寧風一眼,你進來前有聽過老師講課嗎?
“十分危險,如果這裏不是小型的休息站,我們在外麵過夜,早已被猛獸分食掉了。”
“小型休息站?哪裏?這裏可是一片草地。”寧風繼續無知,繼續驚訝。
“地下。”
難怪昨天用拳頭打擊地麵,那麼易碎,原來地下有供給資源。恩?那麼易碎的話,森林裏的野獸也不是很容易進來。
寧風很想再追問一句,可是阮夢瑾已經開始轟擊地麵,把裏麵露出來的食物和水往自己的小型的銀紫色的戒指裏裝。
待裝的差不多了,阮夢瑾示意自己裝。寧風馬上做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你不是答應保護我的嗎?”
阮夢瑾點點頭,又示意自己裝食物和水。
寧風覺得智商不夠用,還是當學生求知一會吧,哪怕老師會翻白眼和甩冷眼。
“那個,怎麼用?”
……
裝好食物和水,寧風邁著步子努力跟上大長腿。終於一把扯住大長腿的衣服,回應寧風要吐血的一句話是:“現在不冷,溫度適合。而且你戒指裏有衣服。”
“阮夢瑾,我們現在去哪裏?”
“在夜晚前,到下一個避難所。”
避難所,攻擊還是反抗,生存遊戲嗎?怎麼玩?
寧風拉著阮夢瑾手上的劍,半拖半走的前行,好吧!寧風承認,她經常逃體育課,不論是意誌力還是體質都不好:“阮夢瑾,這個遊戲的規則是什麼?”
沒想到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阮夢瑾沒有贈送白眼或冷眼,而是用微冷的不屑聲音來回答:“遊戲規則?強者沒有規則。”
這是寧風第二次從阮夢瑾的嘴中說出的強者,強者何為強者?
天資優異者,事半功倍?
執著刻苦者,永不放棄?
寧風表示不懂,她處在的高中,成績分數為強者。
“這片大陸的規則是什麼?”
寧風認為自己提問的不對,又想組織一下語言,說的更委婉一些,沒想到阮夢瑾一下子就看出了寧風所想表達的:“魔法。學院,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