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46.遠不如當年的一刀(1 / 1)

月色撩人,夜風微拂,陳初末沒心思欣賞,輕身飛騰,很快就到了十裏長亭。正想著要休息一下,心中猛然一驚,緊忙滄浪出刀護在身前。原來亭子上矗立著兩個人,借著月光,看清楚了,都認識,一個是嚴家二爺嚴通,一個是戴之泰的大弟子戴玉棠。陳初末的心都沉到底了。

嚴通一聲暴喝:“陳初末,你這狗賊,哪裏走!”

戴玉棠冷哼道:“就知道你要跑,在都督府不好動手,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陳初末知道這時候廢話沒用,先出手為強,這段時間雖然不是很用功,可是自從結成假丹,又喝了大量的靈水,功夫還是長進不少。舞動斬月刀一招“狂風揚塵沙”激起無數塵土砂石,再使“疾風橫吹雨”,將這些塵土砂石像霰彈一般射向二人,緊跟著腳下倒踩飛虹步跳著弧線急退。打不過你們,不信跑不過你們。

陳初末真想錯了,嚴通和戴玉棠二人四拳同出,震散飛沙走石,戴玉棠銅盾在手螺旋飛出,盤旋在陳初末頭頂,卷起一道旋風包裹住陳初末。陳初末在風柱中左突右進,竟然衝不出去,每次都被頂了回來。戴玉棠又一招手收回了銅盾,陳初末還在原地打轉,已經暈頭了。

戴玉棠說道:“殺了吧。”

“好。”嚴通化掌為刀,就要出手,突然一陣亂碎的馬蹄聲打破夜空,20餘輕騎飛馳而至,把陳初末圍在了中間,為首的正是雲章。

嚴通二人很是疑惑,問道:“雲章,你這是幹什麼?”

“大公子有令,陳初末於都督府有恩,先放他一次,還了恩,再報怨。”

“不行!”嚴通斷然否決。

“切,炎州城輪不到你們說話。”雲章嗤之以鼻,“給他匹馬,咱們送他一程。”

陳初末已經清醒了,上了馬,被簇擁著跑了下去。嚴通二人氣得幹瞪眼,隻得在後麵跟著。

跑了20多裏路,雲章勒住了韁繩,“陳兄,就送你到這裏了,好自為之。”

陳初末抱拳行禮,“多謝雲兄,咱們後會有期。”說著縱馬馳騁而去,雲章遙望了半天才帶人回城。一口氣又跑出10幾裏路,陳初末突然騰空而起,打出一顆靈石擊中馬臀,戰馬吃痛,張揚四蹄沿著大道放任自由去了。陳初末則閃身進了路邊的樹林,展開輕功提縱之術,鑽山越嶺。越跑越有感覺,漸漸進入了一種狀態,腳下生風,踩枝踏葉,有如燕子穿林,飛騰虛空。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遠,直到體內靈氣全部耗盡,陳初末噗通栽倒在地,一動不想動,虛脫了。

緩和了一會兒,陳初末掏出巨靈樽,化了一杯靈水,一口灌了進去,疲憊稍有緩解。陳初末仰望著夜空,眼皮沉重,太累了,先睡一會兒。

殺神大將說話了,“你倒是打坐調息啊,恢複得快些。”

“打坐哪有睡覺來得紮實,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此時,在他身後70多裏外,戴玉棠和嚴通二人徐徐而行。戴玉棠手中托著索靈盤,盤中是陳初末的毛發。嚴通催促道:“快一些,可別讓他跑了。”

“放心吧,這索靈盤能搜百裏之內,現在還有反應,他跑不掉。”

當二人找到陳初末的時候,卻被詫異到了。隻見陳初末站定身形,雙手持刀高舉過頭頂,一臉凝重,煞有氣勢。

二人互相看了看,嚴通冷冷說道:“陳初末,受死吧。”

陳初末不做回答,依然保持原狀。

“哼,裝模作樣。”說著嚴通上前出劍直切咽喉。

在嚴通出劍的同時,陳初末驟然動了,直刀斬下,鋒銳的刀氣伴隨著隱隱鍾鼓雷鳴之聲,一往直前,猶如劈波斬浪一般,卷起一道風浪。嚴通被這氣勢嚇得心膽俱寒,急忙回劍橫架。但並沒有發出想象中的刀劍撞擊之聲,嚴通和寶劍就像一塊豆腐一樣被輕無聲息的一分為二,五髒六腑伴隨著血水噴灑了一地。吮過血的刀氣寒芒更加猛烈,繼續前衝直逼戴玉棠,戴玉棠已然是銅盾在手,護住身前。刀氣與銅盾相遇,撞擊出的衝擊波蕩漾回環,戴玉棠被擊飛了出去,然而刀氣並沒有就此散去,反而窮追緊索。戴玉棠隻做了一件事,退,一退再退,不懈的退,退得杳無蹤影。刀氣在山林間留下了近500米長的鴻溝。

再看陳初末,鋼刀垂落,再次攤到在在地,人事不醒。殺神大將默念著,想當初老子這一刀,絕對能把人留下,不行了,差遠了,唉,消耗太甚,睡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