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蕭暢平持菜刀,用力往案板上已洗淨的整條黃瓜上拍去,隻見受力後的黃瓜立即四分五裂,阿郎一見之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蕭暢這才轉過頭去淡聲道:“阿郎,你剛剛在說什麼?在下沒聽清...”
問完後不等回答,便用菜刀把已經拍裂的黃瓜改刀切成食指長短。
用和好的麻醬汁,蒜泥,花椒油,醬油,醋,糖,胡椒粉攪拌均勻後,澆在拍好的黃瓜上。
酸甜可口,清新開胃,配上臘鴨煲,真是美味不過。
“呃...”阿郎看了看這個小廚子的臉色,覺得與平時沒什麼不同,但是又覺得有什麼不對,於是往後退了幾步後,又陪著笑道,“嗬...今兒到了大慈禪院後已到午時,那個老和尚一聽我給他送個生意,便難得的請我吃了一餐齋飯,你不知他平日裏有多吝嗇。
那菜上的,真是太...虧他還誇誇其談的說他家的僧廚做的齋菜乃是一絕,我一吃之下,真是不過如此,還不如平日裏你給阿鷹弄的那些...所以我一時...那什麼...”
蕭暢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把手裏的蒸好的芋頭往紗布裏一放,用幹淨濕紗布絞得緊了,用力一碾,一壓,已成泥...
成了泥還不罷手,又拿出一小碗蒸熱的牛奶倒入大碗其中,加入芋泥和少量白糖用力攪拌。
之後把芋泥用勺子團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小圓球,放入小碟中,反身從廚房的角落裏拿出一個小壇子,打開之後便是一股誘人的果味甜香,蕭暢用幹淨的湯勺往裏舀了幾勺,澆在小碟中的芋泥上。
雪白的芋泥中帶著奶香,奶香中透出甜甜的果香,更別提那澆汁顏色如緋,汁中更雜著整顆指肚大小的的果肉,鮮豔透亮,好似美人朱唇。
阿郎在一旁看得呆了,早已忘了剛才說的事,隻是一邊看蕭暢好似不緊不慢,隻是壓一壓,拌一拌,團一團,就弄了這麼一碟精精巧巧看似非常美味的東西,不由得又湊到了近前問道:“阿暢,這個澆汁是什麼做的?怎得顏色如此鮮亮?”
蕭暢一邊又把蒸籠蓋打開,取出一碗淡綠色的羹放到托盤上,一邊回道:“前些日子我讓阿狗他們買些鮮櫻桃給大家吃,沒想到他們買了好些,這東西又不好存放,二三天內就會發黴,都丟了多可惜?
我就跟八兩和阿鹿他們把這些櫻桃挖了核去了梗,加些糖熬成醬。隻要火候不特別大,其實果肉是可以保持完整的,今天不是給你喝過嗎?
隻是沒有果肉而已,泡了水就是果子露,包上皮就是果子點心,澆汁吃當然是櫻桃芋泥。”說著,蕭暢又把芋泥和拌黃瓜也收到了托盤上,轉身就走。
阿郎這才醒過味來,伸手接過托盤,笑道:“我來,我來,阿暢你今天受累了,先歇著。”
蕭暢也不推托,便收回雙手,與阿郎一起前肩往回走,阿郎側眼看了看她的臉色,又輕問道:“那...我剛才與你說的那件事...?”
“這幾****要給阿鷹煉製酒精,實在脫不開身...過幾日吧。”蕭暢在一邊淡淡的道。
“好!好...不急,你答應便好。”阿郎也知道阿鷹的傷才最重要,當然沒有二話。
但是阿郎卻是不知,已犯了蕭暢的大忌。
蕭暢這輩子最厭惡的就是別人不問過她的意見就自作主張的把關於她的事安排好,哪怕是她爺爺,她都敢不言不語的反抗了,更別提阿郎。
這種,‘他想見你。’的潛台詞,不就是‘我已把牛吹出去,現在需要你來鎮場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