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傷得重了?”阿鷹見蕭暢一邊咳,還一邊用手捂著肋下,不由得發問.
誤傷這種事,說無礙自己難受,說有礙對方難受,蕭暢可從來不是肯讓自己忍著難受的人,於是她連想都沒想便回道:“嗯!左肋被腳尖掃到。一口氣息逆了。”
“回頭讓阿熊給你賠禮。”阿鷹雖然滿身濕呼呼的,可此時卻精神起來,看上去心情頗佳。
咕咚一聲,阿熊跪倒在蕭暢麵前。
蕭暢麵色不動,輕聲道:“起來吧,凡事若是下了跪便可抵過,還要律條幹什麼?”
阿鷹半昏半沉的聽了蕭暢這句脆生生的話,竟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閉嘴!當個安份守已的病人比什麼不強?”蕭暢此時心情極差,連說話都開始不客氣。
“嗯…”阿鷹似是安了心,於是閉上了雙眼,不一會兒便昏睡過去。
蕭暢與阿熊兩人再顧不得其它,七手八腳的就解了阿鷹身上中衣的衣帶。
阿熊輕輕把人抱抬起來,蕭暢就順手把阿鷹的衣服脫了下來,拿起手邊的白布巾從上到下仔細的給阿鷹擦著身。
“小廚房灶上有熱水,趕緊兌了溫水來。”蕭暢頭也不抬,對阿熊道。
阿熊望著蕭暢張了幾下嘴,沒有發出聲音,再也顧不得其它,轉身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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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廚房的大灶上果然還備著熱水,應該是剛剛才燒好的,灶內的火卻已是熄了一會兒,阿熊此時內心更是慚愧,這個蕭先生果然心細如發,連燒水都想著提前燒好,可是自己還…
轉頭四下找了找,看到有一個角落處平放著一個銅器,正是蕭暢之前讓自己定製的“回”字型銅器。
當時可定製了好幾個,而且大大小小的都有,大家見了之後,怎麼也想不通這個是幹什麼用的。
此時卻見“回”字銅器的外層凝了一層厚厚的冰,而內層,裏麵丟著一個葫蘆瓢,已經空了。
阿熊顧不得驚歎,也顧不得細想,翻找了幾下尋到一個大個兒銅盆,便急忙忙的混好了溫水端了回去。
蕭暢忍著肋下生疼,幫著阿熊給阿鷹擦了身,換了幹淨衣服,又重鋪了被褥之後,便臉色一沉,對阿熊道:“去找蒼老爺子來,有他在阿鷹必不會有事。”
等到擎蒼腳步匆匆的來了,進了屋之後都顧不得擦擦自己頭上的汗水,先淨了手,便給阿鷹把起脈來。
把過脈之後,掀起阿鷹的中衣下擺親自看了一眼,而後又怕自己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似的用衣袖揉了揉眼晴又看了看,臉上露出了既驚且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