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季可一大早被王姐喊起來,化妝師來了,要化妝,至於化妝這個問題,還是季可爭取來的,婚禮一生隻有一次,不美美的實在是虧得慌。
最後婆婆開金口,十個月隻畫這麼一次,卸妝徹底沒大礙,男人才妥協,但最低限度隻能畫淡妝,淡妝就淡妝,季可也樂的高興,總比什麼也不畫強吧!
婆婆在一旁指導,和化妝師零距離交流。
季可覺得化妝也真是門技術活,層層疊加,一點一點,最後化的是個輕薄妝容,遠看了還像果妝,這比沒畫多了絲精神,以前她從不化妝,應該說不會,為這事何蕊教她n次也沒學會一二,何蕊早對她化妝技術不抱希望。
八點鍾,新娘這邊完事了。
伴娘陳靜也弄好了,何蕊一早就來配這個孕婦姐妹,房間裏很熱鬧何蕊挺著大肚要和新娘拍照。
九點整,別墅樓下傳來一片熱鬧聲,賓客們全都過來了圍在樓下,很壯觀,車輛熄火的引擎聲非常整齊。
“來啦來啦,哇塞,好氣派,親愛的,你快過來看你家男人,好帥啊!”何蕊站在窗戶邊,朝季可招手,旁邊的陳靜捏捏季可的肩。
這一刻,季可心髒仿佛瞬間地停擺,身體裏所有的鮮活的血液,跟著溫度往上湧。
耳朵裏是樓下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她小手竟緊張地冒汗,吸了好幾口氣,緩緩提起貴雅長五米曳地的白色婚紗起來,在陳靜的攙扶下,走到了窗邊,躲在窗簾後麵害羞地偷偷往樓下瞧。
今天的天氣沒有刮大風,為首那輛車後座下車的男人精致的鬢角,他一身純白正式西服,無比高大挺拔身軀,鬢發青黑,眉宇深邃,表情嚴肅地走過庭院前的紅色地毯,長腿一步一步邁得很穩。
湛黑視線自動忽略旁邊一圈友人的高喊起哄聲,薄唇微抿,嘴角卻也抑製不住,嚴肅淡漠中溢出來的笑意,眼角性感的紋路,像是蕩漾了起來,風華玉樹。
季可第一次認真看老公樣子,看得有些呆,其實他在不同的時間地點場合裏,真的會有完全不一樣的英俊,隻是她常常忽略看他的臉。
季可心跳異常加速,水靈眼睛閃動著水漾,盈盈滿滿,幸福地發出光芒,小手攥緊,等著他上來。
別墅一層的大客廳。
賓客們的簇擁下,一身白色西裝的高大男人長腿不疾不徐地沿著紅毯走進偌大堂皇的屋子裏走。
二樓的伴娘陳靜叫著。
“啊呀,大家快擋著,可不能讓新郎官這麼容易進來了!”
外麵站著兩位美女攔著,陳靜跑進去將門鎖上。
幾秒鍾,隻聽門外倆美女的聲音,和低沉迷人的男嗓音。
新娘婚房裏亂成一團,不少賓客的女眷也在其中,和季可走的近的也在這裏。
伴娘團們都是未婚小姑娘居多,其中也有公司裏說的上話的肖筱,門外兩位美女很快就被伴郎團秒殺,緊閉的房門被敲響。
陳靜拿著問題卡,對著尖叫的美女們嚎道:“別慌!就算對方是大總裁大男神又怎麼樣?今天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娶妻的新郎官,我們作為新娘這邊的人,該為難,還是要為難!”
“是!”
“必須的!我們可可可沒那麼容易娶到手。”
“對對對,你為難,我們一旁協助看著。”一群起哄的聲音。
季可小手摸了摸漂亮的婚紗裙擺,小嗓子幹幹。
對於慕斯這樣高冷的性子不免擔心,他會不會耐煩?
伴娘們出了什麼題目,她沒有看到,隻希望不要太難。
(對某個嚴肅冷板無浪漫細胞的老男人來說,這些遊戲就兩個字足以形容,“無聊”)。
不過心裏還是擔心,萬一他性子冷起來,能讓人寒透骨摋死人。
但是今天,是要娶她,這點小代價他不會都沒耐心付出嗎?
門外徹底安靜了,想必外麵的人已經沒收了心,門外再次響起低緩節奏的敲門聲。
門裏,女人們都不再說話了,連呼吸聲也變輕了。
看著季可緊張臉紅模樣,何蕊罵了句沒出息。
陳靜走到房門前,清了清嗓子有模有樣:“門外來者何人?”
“慕斯。”
門外,白色西裝的英俊男人眉眼間透著自信與紅光滿麵。
門裏接話:“慕先生,請問您來幹什麼呀?”
門外:“接我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