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堂正不清楚外麵是如何的驚叫不止,但是這些已經嚴重的影響了楊遠山的思考。
“你倒是試試看啊。哼。”
呼延海嘯站起來,冷冷的哼了一下幸災樂禍的陽九。每一個老頭子在海洲都算的上是首屈一指的高手,何況這個小小的法陣裏“困”著三個。
三個老頭子談笑風生,一點都沒有著急著出去。方堂正也看不出著急來,身上的水鏈已經解開了,那道不明的黑氣也沒有繼續為難自己。
再者說,這個其他人沒辦法走出這個法陣。可是方堂正可以不用“走”出去,但一樣可以離開這裏。
“這個小東西,居然這麼慢。差點就被他害死了。”
方堂正重新開始結法印,對三個老家夥的打鬧充耳不聞。
“小子。你不要想逃走。”
呼延海嘯的背後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比說話的速度慢。
隻見他雙手攤開,一道道波紋從起手處向外震蕩開來。
“老東西,我們還在旁邊。你也不打聲招呼。”
陽九急忙退閃開,亢無悔就顯得自然了許多。
波紋散開,四麵八方全無死角。亢無悔跳到上頭,單手向下,一片水麵瞬間出現在身子下麵,剛好撐得起一個人。
陽九大呼小叫,笑罵師父不仁義雲雲。但他也不是沒手段,隻是不太想出力。
要不是攤上上這麼一個師父,陽九也不會去打理這麼大的一間學院。不僅要處理好和宗家的關係,還要和其他的幾所學院競爭。壓力是很大的。
陽九很懶,可是他的師父更懶。
陽九一指點地,綠芒大如明月,地麵上被一根千年的老樹破開。但是那株樹值露出根部。隻能說是千年的老樹根,陽九的一指再向前點了一下,樹根從中間分開,將地麵撐開一個大坑。
方堂正見這兩位通天學院的當家人都在這樣的不顧形象。對那道和之前差不多的波紋也不敢不用心。
結印的速度明顯快了好幾倍。
柴扉再現。
波紋蕩開。
黑氣的法陣也不知道是怎麼就碎了。
“小子,你給我滾出來!”
呼延海嘯著實是動了真火。
雙手向上一抬,整個廣場仿佛被海水淹沒一樣。陽九身在地麵以下,有中難以呼吸的錯覺的。
亢無悔躺在水霧上,本來是沒事。呼延小子,雙手翻轉不止,平靜的波紋也是生起了巨浪。看著土地在“水”裏,還沒高興起來就被掀翻了。
柴扉僅有一座,高比城樓。
方堂正已經進去了,這才惹得呼延海嘯大動肝火。
柴扉逐漸變淡,如果消失了,恐怕方堂正也就真正的逃了出去。不僅是楊遠山等人拿他沒有辦法,就算是虎牙海嘯也隻能是幹瞪眼。
“你跑不了!”
呼延海嘯再次施法,一個浪頭在“海”裏上下幾次,逐漸的跳脫出了“海麵”,掙脫了同伴的束縛。
這個浪頭幾次跳脫之後,變成了一條魚,全身都是水一般的晶瑩。當然都是呼延海嘯幻化出來。
柴扉自上古就有,但這項法術卻最為神秘。除了召喚者,恐怕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呼延海嘯雖然氣憤,但畢竟是老江湖。那條幻化的靈魚,剛一成型,就躍進了柴扉之中。
廣場上的所有人都泡在了水裏。
那顆前麵的老樹也終於冒出了頭,陽九做在樹杈上。從上麵看,自然看的全麵、清楚。更能看到之前看不到的東西。
比如說,之前的那道黑氣。
此時正判據在呼延海嘯的腳底,構成了另外一座法陣。法陣三層,每一曾各自運轉,但又有不可分割的聯係。
“老小子,你腳下!”
陽九察覺不對、立即出聲。好像還是晚了一些。
地上,三層的法陣開始發揮作用。呼延海嘯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任由“海麵”越加的波濤洶湧。
頭頂上,一本書的形象又出現了。
“我就說嘛,這個老鬼怎麼會那麼容易的就退走了。”
這一次,書頁已經翻開,正對著廣場上。
“這隻死鬼想要做什麼?”
死薄的書頁上全是空白。仔細看時,可能會看到一些空格,應該是用來些名字的。
黑色的法陣呼應著天上的“死薄”。
一些受了傷的人經不過“海浪”的連番攻擊,全身一軟就沉在了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