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達王伸手製住,然後朗聲道:“好,本王等著。”
望著兩人縱馬離去的身影,那魁梧大漢一臉不爽,叫嚷著:“王爺,為何放兩廝過去,既然口出狂言,不如讓本將砍了做肉醬。”
“你呀你呀,天天喊打喊殺,什麼時候能動動腦子。”明達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田偏將,你能看出本王的用意嗎?”明達王轉頭對一將軍問道。
那將軍拱手回道:“王爺是想接此子之手瓦解鎮遠軍。”
明達王讚同的點了點頭,“大興帝國拋棄了鎮遠軍,但殘餘的鎮遠軍根本不信我們所言,現在讓他們的大將軍之子傳言,軍心可崩。”
“隻是那寒飛城之子以此過道未免也太妖孽了。”
“寒飛城沒想到教子也如此厲害,哎。”明達王想起自己幾個不爭氣的兒子,不由心中一歎。
“都去準備下,不出兩日鎮遠軍肯定要突圍,到時我們定要將這些殘餘鎮遠軍全數消滅。”
“是”眾將應道。
再往前行不久,寒廣兩人就看到了一座用岩石砌成的城池,城牆沒有洛安城那般宏偉,但也高不可攀,城牆到處黑色的血漬,殘缺填補的城牆,城下到處丟棄的旗幟,這是一座飽經戰火洗禮的城池。
秋明城,鎮遠軍的被困之處。
“大妞,取我盔甲出來。”
在城牆的不遠處寒廣穿上了一套小型精巧的盔甲,在太陽的照耀下散發著銀白色的光澤。這是以往寒飛城寄給寒廣為數不多的禮物之一。
城池上的守兵看著怪異行為的兩人,大聲警告道:“來者何人,不知道這是鎮遠軍的駐紮地嗎,快速速離去。”
“鎮遠大將軍之子寒廣在此,還不速速稟報。”大妞高聲回道。
“什麼?大將軍之子?”
“少將軍不是在洛安城嗎?怎麼會跑這來?”
“外麵四處圍兵,他是怎麼進來的?”
城牆眾士兵疑惑不已,立即有人跑去通報稟告。
不久,幾位將領急衝衝登上城牆,觀望片刻,其中一後備將領確定道:“天啦,這真是少將軍,快,快迎進來。”顯然鎮遠軍中除了楊戰還是有不少負責後備物資將領見過寒廣。
進了城的寒廣立刻下馬行禮道:“寒廣見過各位叔叔?”
望著風塵仆仆的寒廣,眾將表情不已,有平淡,有激動,有難過...
一從未見過寒廣的將領感歎說道:“這就是少將軍,沒想到現在這麼大了,當年我們出征他還在娘胎裏吧,轉眼八年過去了。”
“不應該呀,不應該,少將軍你為什麼跑這裏,跑這是非之地來。”一常年大興國鎮遠軍兩處跑的將領失落的說道,顯然這人是認識寒廣的。
“少將軍,你這是大逆不道,大將軍去了,連個後都不給他留,天理難容,天理難容。”一個老邁一點的將領既然失聲痛哭起來。
“少將軍呀少將軍,你怎麼對得起你父親,怎麼對得起我們鎮遠軍。”
“楊偏將不是帶信回去了嗎,不是會他慫恿你來的吧?”
“楊戰好大的膽子,罪該萬死。”
待眾將領情緒平息了點,寒廣才說道:“各位叔叔,楊叔叔已經逝世了,而且這事是我自己決定,與他人無關。”
“糊塗,糊塗,你來此有什麼用?”
望著多少都帶著傷仍朝氣十足的將領,戰甲破裂頭發亂糟的士兵仍堅毅的站在崗位,寒廣會然一笑,這就是鎮遠軍,父親的鎮遠軍。隻是每個人的眼神都帶著迷茫,是因為父親去了的原因吧,那麼現在我來了,我寒廣來了。
“我來此是帶父親回家的,帶鎮遠軍回家。”
眾將領表情驚愕的看著寒廣,不明白後者的異想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