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情緒高漲,少將軍在他們的心目中已經登上神壇,就如以前的大將軍,寒飛城用了八年,而寒廣隻用了幾天就辦到。
這時有鎮遠軍將領不解道:“少將軍,這樣做真的好嗎?向來軍隊不殺俘虜,而我們全部坑殺,到時楚國和鄭國肯定會全麵宣戰的。”
“他們不是俘虜,是戰敗者。”寒廣也不多解釋,不留俘虜是因為不需要,也不擔心兩國的宣戰,最重要的是他需要時間,他沒有那時間帶著俘虜上路,但放走又是放虎歸山,既然是個麻煩,那留著做什麼。
“大妞,這是第幾天了?”寒廣向一旁的大妞問道。
“第十五天了,少爺,還有十五天,我們來得及。”大妞高興的說道。
寒廣也笑著點了點頭,十五天應該足夠趕回洛安都了,這一個月下來娘親們肯定擔心壞了,以後再也不用擔驚受怕了,想到這裏他心中一陣放鬆。
就在寒廣心神放鬆的時候,一道冰冷的意念想侵入寒廣的意識,他像觸電一樣驚醒,疑惑的看向右手,這道冰冷的侵略來自右手,是手中的七殺刀。
隻見平時黯黑刀身的七殺刀這是開始怪異起來,那些沾在刀身的血液像有生命一樣的在遊走,慢慢地,鮮血越來越淡,而刀身卻慢慢地越來越紅,似乎越來越鋒利。
時刻護在他周圍的阿大見狀,萬年不變的臉竟然恐慌起來,大叫道:“快扔下,少爺,快扔下你手中的刀!”
“為何?”寒廣但沒有扔下手中的刀。
“這刀碰到血了,它會讓人心神失亂的。”阿大說著想上前奪下寒廣手中的刀。
寒廣製止住了阿大,他倒要看看這刀如何了得,剛大勝的寒廣心高氣傲,不相信一把刀能怎樣,更想看看這把刀有什麼特殊。
因為他想起了父親在信中所說的,此刀原名為殺氣刀,後改命為七殺刀,此刀鋒利無比,可護神養氣,但前提是保證不能見血。而寒廣之前忘了這一點,用七殺刀殺了明達王,見了血。
而阿大隻能在一旁幹著急,他可是知道此刀的神奇,在他看來,親手滅了百萬楚軍的寒廣心神一點都不受影響是受這刀的庇護,但這刀見不得血,一見血反而加倍返回來。不過也得讓少爺明白戰場還得考驗心神,一有情況我就出手製止。
一個將士上陣殺敵,當其殺人過多時,都會出現瘋狂嗜血,心神失守的情況,這也是一個新兵和一個老兵的區別,就算兩者都是相等的武藝,除去經驗的因數,後者也更容易存活,因為後者擁有更強大的意念和毅力,許多新兵就是因為殺人而使自己瘋狂之死。
將軍更是如此,因為命令都是他們下的,這種情緒慢慢地積累下來,不是誰的心神都受得了,所以自古哪些將軍不是大毅力者。
但是短短一夜上百萬性命就喪失寒廣手中,但他一點也不受影響,除去他自己也有強大意念和毅力外,恐怕更多是受手中七殺刀的庇護。
不久後一道更強的意識侵略寒廣心神,寒廣慢慢的雙眼開始迷茫起來,在腦中腦中開始逐漸的閃過自己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但都是些負麵情緒的東西,小時候娘親的責罵,從小外人的嘲笑蔑視,父親的去世,被拋棄被欺負,無緣修仙,麵對寒伊靈被帶走時的無能為力,皇帝和達官貴族的逼迫......幾乎所有生活中發生過憤怒、哀愁、悲傷等情緒的事情都重複了一遍,然後一個聲音在心底誘惑著寒廣,這樣活著多累呀,閉上眼好好地睡上一覺,什麼都不用管了,多好...
是呀,我活著為的是什麼,我為什麼活的這麼累,我每天這麼的意義何在......
就在寒廣心神一點點失守時,一道清涼從左眼湧出,頓時讓他回過神,冷汗直冒,差一點就著了道。
就在寒廣回神環顧四周時,才發現身邊阿大大妞不見了,所有的鎮遠軍都不見了,隻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這荒山野嶺。
不,不是他一個人,因為他看到一雙手從洪流中伸了出來搭在岸邊,接著一個沒有腦袋的屍體爬了起來,然後無數的屍體從洪流中爬了起來,全是死去的楚軍鄭軍的屍體,一個個要麼沒了腦袋,要麼斷手缺腳,要麼身體泡得發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