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覺我的手在劇烈顫抖。我腳一蹬心一橫,手指凝成劍氣指著舒恬的頸項。
我冷冷笑道:“舒恬你終於現身了。”
舒恬並不比我震驚少,他激動用手握著劍氣,血流了下來他淚眼婆娑道:“鈴兒,我終於找到你了!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我盯著他,眸中透露陣陣寒意:“托你的福,我過得很好。”
他點點頭,完全不知自己的手正在流血,呢喃:“那就好,那就好!”
我收了劍氣,轉身離去,當初他救我來來到這古代,怪不得他。
舒恬卻抓住了我的衣角他緩緩道:“鈴兒,今日恰好月圓之夜,我已經找到了回去的方法,你想回去嗎?”
我冷冷的笑,他還是抓住了我的軟肋:“怎麼?你會穿越了不起?”
他鬆了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悶哼一聲,以我現在功力對舒恬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我一個閃退,就離開了。
夜晚,一輪赤影劃過天空。
我正坐在奕若的房裏喝茶,突然間想到舒恬,問道:“舒恬,怎麼在你府上?”
奕若放下茶杯不緊不慢道:“舒恬是我幾年前找到的一位異術士,不過今日白天就辭了這份差事,說要離開。我也不好阻攔,就任他去了。嗯,我記得他一直在找一個人,五湖四海,到處翻了個底朝天,看他走了或許是找到了吧。”
“他,一直住你府上。”我道。
奕若點點頭:“在西苑。”
我慌慌張張破門而出,跑去西苑,打開門驚呆了,他房間裏的東西擺放位置如同以前一樣。
桌子上最顯眼的地方放了一封信。
打開信封讀著讀著我哭了。信封上寫著:你還記得咱們小的時候,一起逃課,一起上學。那個時候你母親和你父親還沒有離婚,你母親很喜歡我在你家裏玩。可是後來你家裏發生了那些事。你生活得十分不好,我希望你能過得安好。那個世界我還有親人,我得回去看看。永安。舒恬筆。
眼淚掉了下來,舒恬,永安。
時間過得很快,我在長生堂府轉眼就是三個月,小歡回去後,靈姑沒有捎個信,我想我殺了祁王,靈姑生氣是應該的,她與祁王那段風月世人皆知。
但父親的死,我知道,這後麵有著很大的陰謀。盡管如此我也不會善罷甘休,想到巫族的參與,或許父親的死與巫族脫不了幹係。
長生堂府有個很大的書室,裏麵的書雜七雜八什麼都有。
翻來覆去,總算是找到了一兩本。雖說巫族和我神女族都在南疆,祖先都是同出,但我對巫族了解甚少。
我搭了梯子在書架最高處拿的書,一個愣神,身子一趄,便掉了下去,我急急忙忙捏訣,還沒弄好,就感到腰身被摟,身子慢慢向下降。
我抬頭對上眸子,那雙很好看的眼睛裏平淡無波,是奕若。
雙腳緩緩落地,他淺淺的笑:“還好神女無事,不然我這個長生堂府砸鍋賣鐵也賠不起。”
我推開他道:“堂主說笑了。”
他看著我手上的《巫族秘事》道:“神女,在了解巫族的事。”
我看了看手中的書,點點頭:“是,我懷疑爹爹的死和巫族逃不了關係。看,好歹是‘巫族秘事’!”
奕若笑了:“神女還真是天真,既然是秘事,怎麼會著成書,讓人人都知道。”
我點點頭,確實這麼簡單的事實我都沒看透。
奕若出手拿走我手裏的書,扔回書架上。道:“這些書是我選的,要想知道怎麼不問我?”
我抬頭看著他:“你知道巫族的事?”
他笑笑:“知道一些,來更我走。”說罷,牽起我的手離開。
我很驚訝他牽我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又不是不知道路。我不知道其他女孩遇到怎麼情況怎麼表現,我隻知道,我很想拍開他的爪子,我可是堂堂神女,他這樣是目無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