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時歡。
時是時歡的時,歡是時歡的歡。
對於我爹給我起的這個名字,起初我認為我爹是希望我時時刻刻都歡樂。可是後來我爹一臉沉重的拍著我的肩,“孩子,你太天真了,當初爹為你起這個名字就是希望你能歡快一時是一時,因為,以後就沒機會了……”
我很迷茫。直到五歲那年宮裏來人接我進宮,我才如夢初醒。
我是我爹輸給皇上的。
那夜我和我爹促膝長談,徹夜展開一場男人間的對話。
當今聖上是禦河帝,用我爹的話說,這皇上是時而不靠譜,時而不著調的。
我表示讚同。
因為據我爹描述這皇上竟荒唐到在我爹迎娶我娘的洞房花燭夜下旨召我爹進宮,隻因他無聊了想找個人下棋,而且當時他的皇後老婆正在生孩子。
“變態。”我憋了半天終是沒忍住。
“胡說!”我爹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分明是禽獸!”
“……”
每當我回想起那一夜的談話,那一夜我爹由白轉綠的臉色,我都會在心裏默念‘阿彌陀佛’。
一定是因為那晚禦河帝破壞了我爹的‘性致’,由此影響了我爹和我娘的‘性福’,導致我整整拖了一年才出生。從此,我看禦河帝的眼神都是斜的。
本是下棋要在禦書房的,可因當時高皇後正在生孩子,宮裏的衣冠禽獸關鍵時刻化身忠貞臣子,死活不讓禦河帝離開。
於是我爹和禦河帝就在皇後生產的屋子外間下棋。
由於被破壞了‘性致’和皇後在裏間殺豬般的嚎叫,我爹雙手冒汗,坐立難安,下棋的技藝就全都鼓到腦袋後頭了。
於是他華麗麗地輸了。
輸給棋技超臭棋品超壞的禦河帝,這一經曆被永遠釘在了我爹的恥辱柱上。
禦河帝美了。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
皇後生了個皇子。
皇上剛贏了棋,屁顛屁顛的,外加他一連個六閨女這回終於有個帶把的,於是皇子一出生就被封了太子。
然後禦河帝就有點得意忘形,猛的一抽想起我爹本來還在家裏結婚來著,於是他就死纏爛打纏著我爹硬是要讓我爹的閨女給他剛生出來的倒黴兒子做媳婦以此作為我爹輸棋的代價。
我爹一聽,頓時臉都綠了。
待我爹一看到皇上那皺巴巴粉團子兒子,頓時臉都紫了。
我爹想要這麼個皺包子作為自己的女婿可真真是毀了自己未來的寶貝閨女。
禦河帝威脅,抗旨不尊。
我爹於是就黑著臉回家了。
我爹和我娘經過幾夜的不眠不休的徹夜探討,最終得出一致結論:絕對不能生個閨女!
因為……犯賤是會遺傳的。
此事在後來得到了證實。
在我娘懷孕的十個月,我爹和我娘整天叨叨著‘兒子’‘兒子’的,甚至還發動全府的丫鬟家丁齋戒三天,整日燒香拜佛,侍弄經書。
那一陣丞相府時時傳來朗朗誦經之聲。遠在梨山的圓安寺眾僧每日起來朝相府方向恭敬一拜,默念“眾位施主崇經理佛,信仰如此之深,著實辛苦。”
可是……身為閨女的我……還是頑強的誕生了。
頓時,整個丞相府彌漫著一種絕望。
我爹鬱悶了。我娘鬱悶了。我家的丫鬟家丁鬱悶了。
“回去稟報陛下,說我丞相府新增了一個小公子。”我爹是這麼對皇上派來的公公說的。
這是我爹一生中犯下的最嚴重的錯誤。
從此……害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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