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許久,沉寂了許久,斷了所有通訊,但還是戰不過牽掛。從山洞走出,賴著言栗不走開,沒有什麼理由。就是想耍賴跟她待久一點。如果我可以不悲傷,是不是就不必擔心你所有的牽掛。你的悲傷,我多想缺席,卻怎麼也做不到。
言栗說:“我不是她,長得也不是她的模樣,你為何總出現在我的周圍?”我其實不知道,隻是習慣了,突然某天如果不再如此,心就空得慌。我對言栗說講講你的生活吧,快樂的,悲傷的,是你的就好。言栗說她唯一一次記憶深刻的是某天讀到村上有關小確幸的那句話。如果免不了悲傷,那麼,多一點微小的,確確實實存在的幸福吧。
言栗大概是有些知道我的吧,知道我在想紀晴。某種意義上,紀晴才是那人唯一的聯係。曾給她寫過那些字信,一封又一封,最終都在火焰上燃燒綻放,吹散在風裏。
思念是一劑上癮的毒藥,我把它藏在幽暗的穀地試圖讓它慢性自殺,卻不知毒瘤已蔓延在生活的枝枝梢梢,連著手心手背,穿刺痛了。
你說,每一句謊言背後總有不為人知的傷痛,那麼,傷了我,還是你,亦或是,那個你極力袒護的人?我知道,那永遠也不是我。敏感也好,明媚也罷,張揚,輕狂也是過眼雲煙。過了不懂虛偽的年齡,我早已成為現實的我。不敢說懷念那個直率,理想的我。因為那個我已傷痕累累,心裏千穿百孔卻找不出一條寄蟲,連孵卵也沒有。
過了可以率性而為的心性,再怎麼也回不到那些純真年代。因而特別羨慕那些歡脫的人,羨慕那些肆意的青春。
言栗偶然跟我講起她大學室友的時候,原本沒什麼感覺,但聽著聽著就有笑疼肚皮的時候,當然也有傷感的時候。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故事吧。
感覺很久沒呼吸新鮮空氣,沒接觸現實生活,整個人一個頹靡狀態,聽她講那些事整個空氣都鮮活了。
簡單講一下吧,就是言栗有個舍友叫何以陳的,瘋狂的何以迷,在那小說風靡後她連自己名字都改了,就仗著她爸姓何。那家夥怎麼和蕭默遇上的還得多謝沉默這個詞。她倆據說在校園被稱為沉默組合。沉默組合顧名思義就是何以陳這個歡脫中二的家夥整天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再加上懶和遲鈍這些標簽型特性,蕭默就隻有默默打點,一聲不吭為陳服務的份。還真不明白這樣的感情是怎樣維持的,居然最後還皆大歡喜了,雖然過程難免有些小波折,這裏先略過。
就講他們相處的幾個場景吧,我都有些哀歎,奇葩哪都有,言栗周圍特別多。很多人說很多事情現實中無法實現,然後我們在小說中尋找實現的可能與寄托。但如果你看到沉默兩人的相處,你會高呼,小說神馬的,早該把他們搬進去,不是主角起碼也是不可或缺的男配女配呀!當然還是男配女配很有愛的類型。實話說吧,何以陳和蕭默還是以伴郎伴娘的身份相識的,當時還是高考完等成績的磨人時期。婚宴上不知道誰喝高了,說,今天喝新郎新娘喜酒,再過那麼幾年就喝伴郎伴娘的喜酒了,沉默沉默的多般配啊!不得不佩服這不知名的眼光獨到的高瞻遠矚的人。說話那麼準就該去買彩票了。額,閑話少扯,回歸正題,當然當時那倆家夥就騰地臉頰爆紅,不知道的還以為喝多了。
好吧,有時候緣分就是那麼狗血的,開學的時候,中二的歡脫的何以陳小朋友在新校園裏麵發揮著好奇小天性,結果那麼不留神眼鏡就撞上了小默默小朋友的腹肌。我很善良地告訴你,何以陳小朋友撞到鼻梁了,所以流鼻血了,絕對不是垂涎那六塊腹肌的緣故。我們都懂的。嗬嗬。
還有一個場景是他們交往一段時間後發生的事情。何以陳小盆友不知道什麼緣故,一條大腿攀著大樹幹傻笑,然後腹黑的默默小盆友居然也令人大跌眼鏡,走到樹幹的另一端以和何以陳小朋友對稱的姿勢抱著樹幹和她對望。然後周圍很有愛的abcd們就看著不說話,不過那些“劇照”流傳成為經典。這兩難以描述的組合多年後掛在婚房的結婚照就是這張。人生苦短,趕緊歡脫啊。
據說還有個也很經典的。何以陳小朋友對小三還是小四說,你趕緊去把他追走吧,整天木頭一個不說話,然後小默默就和那麼一大堆紅顏玩一二三木頭人的小孩子遊戲。何以陳這姑娘終於受不了,在默默小男生轉過頭的那瞬間強吻了他。嗬嗬,額,因為最萌身高差的緣故,發生了什麼你們就盡情yy吧。
其實,如果可以不悲傷,還是可以蠻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