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就開始排練吧。”諸葛照道,“你們都出來。”
諸葛照話音剛落,頓時一陣香風迎麵而來,五個女人從簾布後麵走了出來,對著諸葛照盈盈一拜,“奴婢拜見公子。”
這五個女子赫然就是昨天紅袖館裏麵的五個頭牌。
早在五個女人出來之前,在場的三個人都已經帶上了麵具。
看著眼前五個女人,趙七月和宮上弦的眼神都充滿迷茫。
這是幹什麼?
諸葛照溫柔的對五個女子說,“五位姑娘都請坐,接下來就要麻煩姑娘們了。”
——諸葛照對於女人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五位頭牌姑娘臉一紅,紛紛朝著諸葛照拋了一個媚眼,然後依次在椅子上坐下,他們身後跟著的丫鬟遞上樂器,五位姑娘相視一眼,隨後一提氣,手上便動作了起來。
熟悉的音樂流瀉而出,隨之而來的歌聲更是讓趙七月詫異的抬眸,這首歌不正是《風起天闌》嗎?
諸葛照道,“伴奏我可都為你們找好了,你們現在還不快排練水雲袖舞?如果到時候出洋相了,我可是要發火的。”
諸葛照考慮的倒真是全麵,好嗓子是需要保護的,現在有了“伴奏”,那麼趙七月和宮上弦隻要專心負責練習水雲袖舞就可以了,否則如果光是讓趙七月來喊拍子,恐怕還沒有等到掀牌子,她的喉嚨就先啞了。
趙七月深深看了諸葛照一眼,招呼身邊的宮上弦,“小朋友,練習了,讓我來看看你的實力,到時候可別拖我的後腿啊。”
“這句話該是我對你說的。”宮上弦冷冷道。
趙七月和宮上弦都是師出名門,兩個人都是有舞藝基礎,靜站了幾個呼吸,兩個人立即快速的進入了狀態,合著樂感跳起水雲袖舞來。
是騾子是馬,要拉出來溜溜才知道。同樣的,兩個人一跳水雲袖舞,大家便都立馬發現這兩個人是真正的行家。
一甩袖,那優美的肢體語言,那眉梢眼角的風情,讓在彈奏的五位紅袖館的頭牌姑娘們都忘記了呼吸,她們本身就是跳舞方麵的行家,但是和眼前這兩個人比起來,他們連入門都算不上。
“真是美啊。”有人感歎。
“咚!”突然一道違和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眾人從那營造的唯美哀傷的氛圍當中脫離了出來,蹙眉看著眼前的場景。
趙七月的袖子和宮上弦的袖子纏在了一起,這個動作趙七月是往右跳的,宮上弦是往左跳的,於是兩個人腦袋“咚”的撞擊在一起,發出老大的一聲。
宮上弦怒目看著趙七月,“你會不會跳水雲袖舞?這個動作毫無疑問你是該往左跳的,這樣我們就不會撞到一起了啊。”
“你怎麼不說你該往右跳,這樣我們也不會撞到一起啊。”趙七月揉著腦袋,呲,真疼。
“跳過水雲袖舞的都知道這個動作是要往左的。”宮上弦冷冷道,“你跳錯了。”
“不,錯的是你才對,我很肯定是往右。”
“是左!”宮上弦咬牙。
“右。”趙七月道。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宮上弦危險的眯起眼睛,“從來沒有人質疑過我。”
“那我今天就質疑你,是往右就是往右,你記錯了。”
“我……我咬死你!”宮上弦撲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