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縣。東街門外。
涿郡治所涿縣乃是幽州重鎮,居住的名士不少,而且來往的小販商人也很多,就連深目高眉的胡人也有。
往日裏從東街門外過往的行人雖然不少,卻沒有今日的多。
“呦!公孫大哥,這麼早就來了?”在一行人簇擁之下,崔巨業談笑盈盈的走來。
“哼!”公孫瓚理也未理麵前崔巨業,側身低問劉緯台:“老二,怎麼還沒來?”
“伯珪大哥,李移子已經去催了。”
崔巨業聽見兩人談話,輕蔑的一笑,回身調侃道:“哎呦呦!你看人家真是有大將風範,這日頭眼看就過晌午了,那個……那個什麼來著?”
“皇甫岑。”
“對,皇甫岑這個時候還沒來,看起來真是胸有成竹啊!這場比試人家是不放在眼裏啊。嗬嗬。”
“崔大哥,我看是那個皇甫岑被您嚇破膽子了,躲在家裏不敢出門了。哈哈,哈哈。”
“可不是嗎?估計他早就嚇得尿在褲子中了。”
“哈哈。”
……
一旁圍觀湊熱鬧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見在涿郡一向橫行無忌的兩方人正相互爭執著什麼,紛紛地湊到近前,看著事態的發展。
“唉!老五,他們說的皇甫岑是誰啊?竟然敢同崔家的人打賭賽馬?”
“哦。我也不清楚啊。”身旁人搖搖頭。
“這你們都不知道啊?”身後一人一聽此,便來了勁兒。
“怎麼你知道?”兩人齊問。
“當然了,涿縣大儒盧植你們知道吧?”
“這誰不知道啊!”兩人鄙視了一眼身後的那人。
“對頭,這皇甫岑就是大儒盧植的徒弟,跟那個騎白馬的公孫瓚合稱盧下雙壁。”
“哦!原來如此。既然是大儒盧植的弟子,也不怕崔家使詐,這場比試想來應該能鬥個旗鼓相當。看起來這場比賽有看頭嘍。”
那人卻搖搖頭。
“哎,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兩人同時鄙視了一眼身後之人。
“論文,這皇甫岑百裏無雙,可是論武。”說此,那人欲言又止。
“對呀,打賭賽馬不就是比武道嗎?這皇甫岑看起來要懸啊?”
……
東街城牆底下。
“小姐,真的要看這場比鬥嗎?”春桃轉回身湊到近前,心裏有些緊張的問道。自己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
“你懂什麼,我就是要看看這個皇甫岑還有什麼好裝的,讓他出醜,到他輸了後,我就親自過去落井下石。哼哼。”
春桃偷偷地看了看一眼鄒玉&娘,卻發現鄒玉&娘笑的很奸詐,不敢抬頭多問。心中不住的低吟道:“要是那個皇甫岑當眾說出那事,小姐你也不是要名譽掃地嗎?”
東街城牆之上。
“少主,還是辦事要緊,我們是不是?”那個酒館大漢問道。
“嗯。”長袍人沒有開口,隻是點了點頭,卻不離去。
大漢見此,也不強求,轉回身盯著城下,心中不住的低吟,這個皇甫岑可惜了。
長袍人不開口卻不代表她不緊張,白皙的小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冷冷地盯著城下,卻怎麼也尋找不到那個身影。
你究竟有什麼本事,讓我父如此的重視你。今天,我就要看一看,在教眾之中,你是不是那個“抵天之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