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臣:“怕?為什麼要怕?”
丁隱又急又氣:“既然鴻蒙紫氣化為了天地人功德,那麼便有人想逆轉回來。看你似乎很聰明,怎麼會這麼笨?”一點兒都不像我。最後一句說在了心中。“好了,看你小子很順眼。就再告訴你一句,逆轉鴻蒙紫氣在上古時很多,現在還有沒有人幹,我是不知道。既然看你小子順眼,這城又是你守的,那我就不打破它了。我走了。”
看他說走就走,寧采臣突然說:“前輩,你是不是怕了?怕打破城池,讓他們誤會你對鴻蒙紫氣有想法?”
這是試探,但是結果卻不好。
化為血光的丁隱,因為這句話,差點兒從空中掉了下來。“哈!我會怕?我丁隱會怕?我是修魔的,要鴻蒙紫氣何用?”
他嘴上說不怕,但是寧采臣卻發現他飛得更快了,傳音道:“前輩,多謝了!”
丁隱一個踉蹌,差點又掉下來。“這混蛋給我的感覺(魔昌之位)不錯。可怎麼說話,那麼像那些偽君子呢?”
這是丁隱誤會了。寧采臣沒有學過傳音之術,這傳起來,多少會有些散溢,可不是他故意的。
對丁隱的試探,寧采臣的表情很不好。因為從丁隱的表現來看,這似乎是真的。
“這是真的。”
“你還沒走?”突然出現的黑影,讓寧采臣皺了皺眉。是佛寺的那個家夥,但是也絕對強大,至少無聲無息地來去,便是寧采臣防不住的。
既然防不住,寧采臣也幹脆不防了。
“走?你是我的魔昌星,你未入魔。我如何會舍得走!”他說。
寧采臣又皺眉,隻因為他說“我的魔昌星”,那麼他又是誰?
寧采臣想了想說:“我這兒還有別人在。”寧采臣說的是那種使者。
在談論造反呢?卻突然多出來個人來。
不想他卻笑了:“嘿嘿!本座所在,時間任意驅使,這兒的時間都沒了,有人又如何?”
這時寧采臣才注意到,他這兒的空間竟然是靜止的,就連揚起來的灰塵都靜止了。
寧采臣心髒不爭氣地多跳了兩下。時間是規則,不同於法則,這可是強大、機緣、悟性,絕一不可,才有可能領悟到的。他到底是誰?為什麼可以動用時間?
黑衣人卻笑了:“原來你想知道我是誰?那你問我好了。”
這麼簡單?寧采臣不敢相信,但是寧采臣也沒有更好的方法,行禮問道:“敢問閣下是哪位。”
黑衣人說:“我是誰?你以後會知道的。”
火大,氣人。是你讓問的,你又這樣說。
寧采臣:“那麼前輩為什麼非要找在下?”
黑衣人:“還不是鴻鈞那老混蛋!說天下有‘昌’位者,入正則正昌,入魔則昌。本以為他是耍我的,想不到還真你這麼個魔昌星。”
寧采臣:“前輩這樣說,我不是更不會入魔了嗎?勸人入魔,不是應當威脅利誘的嗎?”
黑衣人生氣,空間竟然都有了龜裂。“我行事,一是一,二是二,從不勉強於人。你可以做什麼,又能做什麼。我都不會隱瞞!”
他很生氣,卻不是因為寧采臣置疑他的人品,而是……他心說:我會告訴你是我洪荒時敗給鴻鈞的條件嗎?鴻鈞那老東西,竟然還要與我比?好,那咱們就比比看。
寧采臣自然不知道他是鴻鈞的手下敗將,他隻是覺得不對勁。這活這麼久的老怪物,竟然真這麼天真?這麼正人君子?他應該也是魔吧?可為什麼華夏的魔與西方的差別這麼大?
寧采臣忍不住吟道:“人間正道是滄桑……”
黑衣人一下子急了,大叫道:“不會吧!你真的選正?做人這麼正派有什麼好?人人友愛,路不拾遺……啊!”還沒說完,他便差點兒瘋了。
“什麼?你是說我選正,人間會變成正人君子,聖人之國?”寧采臣聽他的語氣,立即問道。
“還能怎麼樣?正道一昌,自然是這樣。大同世界,聖人世界……隨你怎麼叫?”黑衣人很煩躁。
老實說,他真的想毀約。什麼約定?他可是魔,有什麼好遵守的?有用,搶了也就是了。
但是當年為什麼要以道心魔種發誓,不履行,修為不能寸進。
鴻鈞現在是天道執掌人,如果自己修為不能進步,就是魔道昌了,也打不過鴻鈞啊!
他遲疑了。像他們這樣境界的戰鬥,人數是沒用的。如果他無法超越鴻鈞,再多的小魔,鴻鈞打個噴嚏,便全滅了。這樣的昌,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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