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有時候靈敏的讓人害怕。
雖然隔有軍隊,兩邊的距離並不算近,但是卻依然可以清楚聽見對方的談話。
更讓寧采臣火大的事,他們竟然真的在打人質的主意。
領軍而來的正是太子趙煊:“這寧采臣是神人,孤這麼做會不會惹怒他?”
“那又如何?你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趙煊:“可是父皇不想他死。”
“殿下,所以我們抓他身邊的人以為人質。”
趙煊:“可是……”
“殿下無須擔心。殿下身上一身龍氣,他不敢反抗的。否則與一國龍氣相爭,就是真的神仙也會沒命。”
什麼都計劃好了,就連龍氣國運也利用了上。而更讓寧采臣不敢相信的竟然是宋徵宗趙佶也知道。
不大會兒功夫,寧母與自家娘子便找了來。看她們什麼事也沒有,一身平安健康,寧采臣這才露出笑容來。
可是他剛微笑,便看到寧母愁苦一張臉,不僅是寧母,竟然連自家娘子也是。“這是,你們是怎麼了?”
“臣兒……”寧母欲說又止,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寧哥兒,反了吧!”竟然是隨寧母而來的老者,他這時便把寧采臣的身世說了,不等寧采臣看寧母,便連連點頭。“寧哥兒是大周之後,這事趙家人已經知道了。”
寧采臣沒有出聲,他人是在這兒,但是精神,至少一半兒精神卻為人所喚走了。
“呂祖。”喚走他的人正是呂洞賓。“何事如此焦急,連麵都見不得,急急喚出。”寧采臣努力保持平靜,甚至笑道。
“寧采臣,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呂洞賓卻很嚴肅。身為一個開朗的神仙,他這表情是不常見的。
“怎麼了?”寧采臣也不再笑盈盈的,心說:難不成又有什麼壞事發生了?是了,這兒是哪?不是人間,也不像天上。是他的洞府嗎?
這是一個石砌的所在,石的洞府,石的桌椅,石的水榭……就是花草也是長在石頭上。這兒一切仿佛都是石頭,卻又鬼斧神工,看不出一點兒人工雕琢的痕跡,仿佛這洞府這家居都是自然長成的一般。
知道寧采臣在看什麼。呂洞賓說:“不要看了。你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看這些。”
寧采臣:“現在發生什麼事了嗎?”
呂洞賓看看寧采臣,無奈地點點頭:“是啊!上古大陸的那些古仙回來了。陛下有旨,召令諸君星宿,各居其職,不得疏忽。”
說到這,呂洞賓大為懊惱:“這些混蛋也真是的。如果這麼簡單便可以成聖,這世上的聖人早沒邊際了。他們也不怕撐爆人間,惹得身死道消!”
呂洞賓是有理由生氣的。
一個世界,其可以承受的力量極限是有界限的。多了,世界就會受不了。而人間,顯然是各世界中承受力最小的一個。
隻是雖然是最小,卻也是呂洞賓最喜歡的。這兒雖然承受力差點,但是作為一個遊樂的所在卻也是最出色的。
呂洞賓他們這類新生代的神仙,每次遊樂都可以很好地把握住自己的力量界限。但是那些上古仙們不同,對他們來說,毀天滅地,打碎一個世界,簡直是再正常不過。